他不明白為何是長兄。
顧容然苦笑:“因我不是一個好哥哥,害了桃子,便不想澈兒再重蹈覆轍。”所以,顧容然一雙手搭在他的肩膀之上,鄭重其事的說:“假使澈兒哪天眼瞎了看上個什麼都不是的男人,錦言,你就算殺了那個男人,也不要讓澈兒跟了他。”
可阿澈喜歡了一個萬裡挑一,絕世無雙的男子。
他又該如何呢?
當真不知道該如何抉擇了。
蘇澈走在錦言身前,自知氣氛不妙,便走快了一些,直至進了那條黑漆漆的巷子,錦言都一語不發。
蘇澈轉過頭,問道“師兄你怎麼了?”
錦言靠近她兩步,伸出手將她鎖在牆壁上。
他看著一臉驚恐差異的蘇澈,眼中竟生出一絲亮光,他道:“你不是想跟我沒出息一回嗎?”
蘇澈靠在牆壁上,不解的看著錦言。
錦言伸出手指使勁彈了一下蘇澈的腦門,笑了兩聲說道:“以後不要和別的男人隨隨便便就勾肩搭背,知道了沒?”
說完起身離去。
只留蘇澈一人站在原處,一臉懵逼。
錦言嘴角笑意逝去,心中卻如一片輕羽落入水中。
他想,他不願意做第二個錦慕。
如此想來,如釋重負。
第二日,蘇澈起了床照例出來覓食。
錦言已經將飯擺上餐桌,桌邊還留有一張紙條。
飯都吃掉,不夠鍋裡還有。我去找人散佈謠言了。
落字錦言。
蘇澈將紙放在一邊,端起粥碗抿了一口,鹹鹹的,很好喝。
錦言的廚藝說實話,真的真不錯。
當年他們初來京城的時候,顧容然並不會做飯。
蘇澈那時年幼,伸著小手指著他說他笨。
顧容然笑呵呵的,並不生氣。只是道一句,丫頭,君子遠庖廚啊。
是也,蘇澈她親舅是個名副其實的君子。
但她那時就是覺得,她舅是在為自己的懶找開脫的理由。
後來他舅為了養活她和錦言,請了個廚娘來。
那廚娘長的有幾分姿色,經常串通蘇澈給顧容然送些絲帕香囊之類的小玩意。當然這些於錦言來說卻是不屑的,所以那廚娘從來沒找過錦言。
有一次,那廚娘趁著顧容然沐浴,穿的十分清爽的進去伺候了。
而後第二日那廚娘就被顧容然十分客氣的請走了。
不知為何,廚娘走的那日錦言格外開心。
可是錦言開心,顧容然卻開心不起來了。
家裡兩個嗷嗷待哺的小娃娃正在長身體,總不能天天在外面買著吃吧。
意外的是,當晚錦言灰頭土臉的端了一碗賣相很不錯的粥給顧容然嘗了嘗。
顧容然嘗了嘗,蘇澈也嘗了嘗,都不禁贊嘆好手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