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響聲很大,錦言和蘇澈拿了盒子便麻溜跳窗逃走了。
京兆府尹晚上只有幾個人看守,見來人是蘇澈和錦言,便裝作沒有看到,繼續巡邏去了。
他們順著牆爬到院子裡又等了好一會兒蕭吟風才回來,他翻牆而來,衣衫不整。
蘇澈又想到了剛才的畫面,臉又開始發熱。
蕭吟風來到他們面前,有些奇怪的問:“你們在屋裡做了什麼,怎麼這麼大的動靜?”
蘇澈呵呵幹笑兩聲說道:“賬本在牆裡,我……沒找到機關就……”
蕭吟風挑眉:“就直接把牆砸爛了?”
蘇澈點點頭,像辦錯了事的孩子。
蕭吟風又道:“那假如賬本不再牆裡呢?是不是得不償失?再者,你們這樣勢必要驚擾那綁匪,他賬本沒了,畏罪潛逃怎麼辦?”
蘇澈摳著手裡的木頭盒子,低著頭安靜的接受著蕭吟風的訓斥。
錦言攔在蘇澈面前道:“這次是我們辦事不妥,況且是我想出來的辦法,與蘇澈無關。下次不會這樣了。”
蕭吟風搖搖頭嘆息:“事到如今再怪你們也是多餘,下次切記小心便好。”
蘇澈從錦言身後探出半顆頭,有些怯懦的好奇,她問:“蕭哥哥,這個綁匪的頭頭是個什麼人啊?”
聽到蕭哥哥幾字,蕭吟風臉色明顯好了許多,他回道:“是皇宮裡的一位公公,據說是大內總管眼前的一位紅人,不過此事還需查證。此事你們應慶幸,那人在天子皇宮,要跑路還要周轉一番,不會輕易逃跑。”
蘇澈心中暗想,怪不得這公公品味如此奇特,姑娘轉挑成親的偷,小兒專挑滿月的偷,原來是自己娶不了媳婦生不了兒子才又這麼個變態的癖好。
臨走時,蕭吟風又吩咐將東南西北四個城門守住,凡是相貌陰柔的男人都要好好盤查一番。
為什麼京兆府衙役會聽蕭吟風的呢,當然這和崇不崇拜沒關系。
自蕭吟風屢破奇案之後,衛和便賜給他一塊玉牌,就是那日蘇澈拿的那塊。見此玉牌如見京兆府尹本人。若有緊急情況,京兆府人馬可隨意調遣,而且玉牌上刻了一個蕭字,此玉牌除蕭吟風之外任何人使用都不會有作用。
所以這簡直是個男主才開得起外掛。
到了第二日,最歡樓老闆淚漪漣漣的來京兆府報案,說昨日他們那裡招了賊,還直接把她家一棟牆打穿了,希望官府能盡早把那賊人捉拿歸案。
但當那本賬本丟到她面前的時候,她的臉色變的蒼白,顯然沒有想到昨日偷賬本的是官府的人。
她裝傻的問,這是什麼?
可是她的表情早就把她出賣了。
官府以包庇和綁匪同夥之罪將她捉拿,後從最歡樓救出三十二名從各地拐賣來的良家子。
蘇澈和錦言站在一邊不禁哀嘆,原來最歡樓老闆也是綁匪的同夥。
一層層的牽扯出,還有最近京城丟的十幾個小兒,這最歡樓老闆是半個頭,想必應該曉得那群孩子去了哪裡,於是乎,那最歡樓老闆便哭天喊地的被帶下去提審了。
卻沒想到那最歡樓老闆嘴硬得很,任憑如何用刑她就是裝傻。
她為何如此嘴硬呢?
直到京兆府又將蕭吟風求了過來提審。
他站在牢房裡溜達了一圈,坐在了椅子上翹起二郎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