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縉雲小街,薛敬走在前,蘇澈錦言走在他後面,三個人走了片刻,又乘了船在水上行駛片刻,最後停在一座清新雅緻畫樓前面。
上了岸薛敬在前面停了下了,四處張望。
錦言劍柄抵著他的後背說:“怎麼?想跑?”
“不……我就隨便看看。”說著他進了畫樓,與畫樓老闆說了些什麼便上了樓,蘇澈和錦言二人卻被攔了下來。
蘇澈眼珠一轉對薛敬說:“你跟樓上的人說,蘇澈有事相求。”
薛敬雖然有些迷惑卻點頭應下了。
薛敬走後錦言和蘇澈靠在門口等他。錦言問她:“你和溫知玉這般相熟?”
蘇澈道:“你還記得年前我肩膀曾受過傷嗎?”
“記得”錦言道。
“那傷便是替溫知玉受下的,於情於理,他欠我一個恩情。”
“原來是這麼回事。”
靜候片刻薛敬跟在一人身後從樓上下了來。那人正是溫知玉。
溫知玉見了蘇澈恭敬一拜道:“蘇姑娘,錦公子,樓上請。”
那剛才攔住錦言和蘇澈的老闆目瞪口呆的看著溫知玉親自下來請這兩個人,懷疑自己是不是出現了錯覺。
上了樓,薛敬站在一邊,臉色刷白,似乎沒有想到蘇澈會和煙雨樓少主是舊識。
“二位不是在長安,怎會來縉雲?”
蘇澈不會反笑道:“倒沒想到溫兄還有這一層身份。”
溫知玉心下了然她說的是什麼身份,尷尬一笑道:“年少時我隨父親到洛陽接了一單難做的生意,這一呆便是三年。我便是在那個時候遇見的明月。後來父親回到縉雲,我是不捨明月所以才找了藉口留在洛陽,卻不想看她為別人做了嫁衣。”
“唔,原來是這樣。”蘇澈心中還有疑惑:“你與司徒文西是如何認識的呢?”
那些風花雪月裡的故事,雖然已經淡去,但再拿出來細細品嘗一番也是頗有趣味的。
溫知玉道:“不過是年少時他與君公子來洛陽遊玩,一面之緣罷了。”說到此處他想了想覺得這樣說很沒有說服力便道:“彼時我落魄不堪,幸得司徒公子出手相救,雖是一面之緣,卻與他和君公子徹聊一夜,如知己般相見很晚。”
“那麼……”溫知玉道:“姑娘問的在下都答了,姑娘是否該回答在下的問題了?”
蘇澈自然知道他要問什麼,直言不諱道:“你們最近手頭接了一單生意,喏,就是他的。”蘇澈瞥了一眼站在一邊薛敬,意思再明白不過,她繼續說:“可是這單生意,我勸溫公子退了。”
“為何?”
“你們要殺的,是我夫君和我夫君的師父。”
這次溫知玉眉毛挑了起來,再也沒有多問,只是說:“還好蘇姑娘今日來的巧我能恰巧在這,若碰不上,今個晚上我們便要行動了。”
溫知玉喊了下人來,那下人送來一個木盒又下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