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一司徒文西知道關於沈正商賄的事呢……”
蕭吟風抱臂看著蘇澈,決定等她糾結完再決定進還是不進。
還沒等她糾結完,二樓就探出一個青色衣衫的公子,他靠在欄杆邊對著樓下兩人輕笑了兩聲說:“蕭爺和蘇姑娘既然來了,為何不進來呢?”
說話的正是司徒文西。
蘇澈抬頭看著司徒文西,尷尬的笑了笑。
蕭吟風道:“那就叨擾了。”
說著便走進了門。蘇澈在他身後嘆息一聲,也跟了進去。
店裡的裝潢十分精緻,但是一樓擺的玉器雖精美卻能看出來並不能精貴的玉種。精貴的玉種自然不能明目張膽的擺在明處,如果是有識貨的客人來一定會令處招待的。
司徒文西從樓梯上慢慢走下來,對蕭吟風和蘇澈做了一禮道:“蕭公子蘇姑娘,許久不見,別來無恙啊。”
並沒有看到君莫一,司徒文西將蕭吟風和蘇澈請到了二樓的雅間,來了兩個小侍從上了茶水便又下去了。
蘇澈坐下之後還是沒有忍住,問道:“司徒公子,君莫一呢?”
司徒文西聽到此話頓了一下,坐下之後,無奈笑道:“莫一,上個月走了……”
可是蘇澈沒從司徒文西的臉上看出任何的悲傷,彷彿他在說一個路人。
他道:“這幾個月,他過的很開心,走的時候無牽無掛。”
真的無牽無掛嗎?蘇澈不信。可她並沒有說什麼,既然君莫一人生的最後一段路是司徒文西陪伴著走的,那此生唯一的遺憾,便是留司徒文西一個人在這世間吧。以後或許會有人陪他,但那個人永遠不會是君莫一了。
蕭吟風道:“今日恰逢碰到司徒公子,有一事想問閣下。”
司徒文西問道:“何事?文西一定知無不答言無不盡。”
蕭吟風點頭,問道:“從司徒公子到洛陽以來,可曾賄賂過洛陽刺史沈正?”
司徒文西知道蕭吟風這一句話問的並無惡意,便回道:“賄賂過,這洛陽城大大小小幾百家商戶,恐怕沒有一家清白的,可若想在這洛陽城站穩腳,恐只能討好這洛陽刺史了。”
是了,在洛陽城裡,若想站穩腳,只能唯沈正為首。
沈正還真以為山高皇帝遠還有一個太傅做靠背皇上就不敢動他了。
“可有賬簿?”蕭吟風道。
司徒文西面露難色:“自然是有,可這賬簿我若交於你,日後這沈正必定會來找我麻煩的。”
蕭吟風搖頭:“不會,賬簿你先收著,屆時證據收集的差不多的時候你再出來推波助瀾一番便可,到時候這洛陽便不再歸他沈正管了。”
司徒文西聽到蕭吟風這樣說,安心了許多。
蘇澈和蕭吟風沒想到會在這裡碰上司徒文西,若是一般的商戶肯定會因為忌憚沈正的勢力和自己賄賂這件事而怕承擔後果而對外人隻字不提賄賂之事,其實大多數的人都是喜歡與世無爭和熱愛安穩的人,沈正沒有過分對他們怎麼樣,他們自然也懶得趟這趟渾水。
沈正不笨,自然是拿捏的人性的這一點而搜刮民脂民膏的。
司徒文西欲留二人在玉蝶齋吃飯,蕭吟風找了個十分真誠的藉口推辭帶著蘇澈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