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世子,何時出發回島?”
“再過幾日。”安飛生在青石花徑上慢慢走著,“李真在做什麼?還是同西冷書院的人瞎混?”
“是。”
“他倒是交遊廣闊。”
“李神醫的確受人歡迎。只要願意,似乎能同所有人打好關係。”管家佩服道。
“那匹紅貨已經運往無人島了嗎?”安飛生換了個話題。
“算算時間,應該快抵達了。”管家默算了算,回答道。
“到了就好。”
“主上,為何要運往海島?留在中原,花用豈不更加方便?咱們又不是找不到隱藏的地方。”
安飛生笑笑。其實他也不清楚為何做下這一決定,難道自己還有龍的屬性,喜歡藏寶?
……
興匆匆地來到夏一鳴家,一進大門,李真就大聲嚷嚷道:“夏兄,快看,某剛得到一副奇畫,快來一同品鑑品鑑。”
夏一鳴一瞧,果然,手裡一個圓筒,正寶貝的雙手捧著。而身後還跟著另一人,同樣拿著一個圓筒。
“夏兄,這位是安飛生,自稱學問不錯。”李真為兩位介紹,“這位是夏一鳴,某忘年交。”
兩人見了禮,夏一鳴便請人往書房,上了茶。
李真顧不上喝茶,一進書房,就衝到書案邊,將畫從畫筒裡小心翼翼地取出,放在書案上徐徐展開。
夏一鳴與安飛生相視一笑,走過去,微微彎腰,看著那幅畫一點一點顯露出來。
李真抹了把額上的汗,扭頭笑道:“這是一幅會弈圖,有些玄妙之處,能不能找出來?”
明正看他笑的神秘,好奇心大盛,低頭認真察看:
畫面中央是兩人相坐對弈,兩人並排坐著觀棋。右邊有個婢女伺立在旁,靠牆榻上放著食盒。左邊放案桌,上有投壺,裡面已經射中幾支,桌上還躺著兩支。
觀棋二人身後放著一個很大的屏風,屏風上畫著一個躺在床上的男子,邊上有妻妾服侍。
臥床男子房間的牆上貼著一幅江山圖,那江山圖是橫幅長卷,幾乎有一面牆寬那麼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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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畫得三重空間?”夏一鳴道。
李真道:“不錯。還有呢?”
夏一鳴看他促狹的樣子,挑挑眉毛:“還有什麼玄妙不成?”又將目光轉向安飛生,眼帶疑問。
安飛生只微笑不語。
李真道:“夏兄,再仔細看看。”
夏一鳴又看了看,道:“莫非還有時間的變化?你瞧,下棋是現在,左邊的投壺是過去,右面的食盒是未來。那屏風裡的男子現在睡覺,過去在讀書,未來是夢中?”
“啪啪啪!”李真拍手叫好,道:“我就知道難不倒夏兄!”
安飛生也微笑頷首。
順隨手抄起邊上的玉蘭頭鏤雕青竹摺扇,輕輕敲了李真一下,夏一鳴道:“原來在考我啊。”
李真捂著頭道:“不敢不敢。一得到這畫,我就邀自稱精通六藝的安兄來找你了,這樣的畫多稀奇啊。”說著,還拉安飛生作證。
安飛生道:“不錯,李真知道你愛畫,就想拿來給你欣賞。其實這畫據說畫得是前朝太祖及其三個兄弟。你看,這個南面挾冊正坐的,即是前朝太祖;並榻坐稍偏左向的,是晉王景遂;二人別榻隅坐對弈的,是齊王景達、江王景逿。”
李真奇怪地問道:“為什麼太祖與晉王並榻而坐?似乎不合尊卑之禮。”
安飛生道:“前朝建立的時候,晉王手掌軍權,有很大勢力,太祖不僅封他為並肩王,還下了兄終弟及的遺詔。這就是太宗不是太祖兒子而是兄弟的緣故。”
李真點頭,不就是原時空北宋的趙匡胤與趙光胤嗎?
夏一鳴笑道:“其實這畫還有個地方有不同理解。你瞧,這棋盤上的黑白子一邊是北斗星,一邊是獨子,都被包圍。有人推論這是殺機迸發的暗示,畢竟北斗隱指破軍、殺伐。推斷太宗也就是晉王是殺了太祖登上皇位的便是以此為證。那時太祖不過剛過不惑,正是年富力強的時候,怎麼會猝死呢?尤其晉王登基沒幾年,太祖的成年兒子接二連三的亡故,說沒有貓膩誰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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