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其實我早該知道的。單純論治病,或許江湖中有人比我的醫術好,但若是論換臉整容,江湖中捨我其誰呢。”李真忽然又幽幽道,若不是話語裡透出的得意,大夥還以為他真得受盛名所累,心中煩悶呢。
其餘幾位同時點點頭。這豈不正是他們將李真作為第一人選的原因?
李真又問道:“都有哪些女子,不能都在山西吧?”
任慈搖頭道:“不在,從嶺南到燕北,所涉及之人遍佈各地,令人難以想象。”
楚留香不由道:“這就奇怪了。既然石觀音老巢在大沙漠,她是如何知道哪些女子比她還美,以及那些女子所在位置的?”
任夫人忽然道:“這個我知道。”
“你知道?”眾人驚訝道,任慈與李真除外。
任夫人慢慢掀開臉上的面紗:“我本來並不是這副模樣,是李真塑造成這副模樣。”
楚留香恍然大悟,難怪任夫人對李真偏心。
任夫人又道:“你們一定好奇我原來的模樣……十幾年前的一個黃昏,一個容貌極美的女人突然闖入我的閨房,對著我整整看了兩個時辰後,她突然問‘你是想死還是想毀容’。”
苦澀一笑,她又道,“那會我還年輕,自然不想死,就選擇了毀容。那個女人給了我三天時間……”
胡鐵花突然道:“那個女人莫非就是石觀音?這麼說這些年她豈不是毀了許多人的臉?”
任夫人點頭道:“不錯。想必那時我也不是第一個。”
“你為何不逃?”胡鐵花又問。
不等任夫人回答,楚留香就道:“自然是任夫人知道自己是逃不了的。石觀音武功定然極高。”
任夫人緩緩點頭:“不止武功,還有毒術。當時我鼓足勇氣問了她一個問題,便是她如何知道我的。”
“她如何回答的?”楚留香與胡鐵花異口同聲道。
“她說她擁有一面魔鏡,鏡子每天都會說她是最美的女人,直到有一天提到我的名字。”
胡鐵花長大了嘴巴,問楚留香道:“老臭蟲,這是什麼見鬼的鏡子,你信嗎?”
楚留香也滿心驚訝,手不由自主地摸了摸鼻子:“應該是真的吧。否則如何解釋受害人遍及大江南北,黃河兩岸?”
“她一定是個愛美如痴的瘋子!”胡鐵花喃喃道。
楚留香苦笑道:“或許只有瘋子才能如此執著於某一樣事物?”
“這個石觀音究竟有何來歷?江湖中似乎鮮少有關她的訊息。”天峰大師忽道。
李真忽然神秘地笑笑:“讓我先講一個故事。”
胡鐵花嚷嚷道:“什麼時候了,還要聽你講故事?!”
李真淡淡道:“你可以不聽。”
胡鐵花鼻子輕哼一聲道:“我不聽,豈不吃虧?你不讓我聽,我偏偏要聽。”
楚留香又又一次摸了摸鼻子。
李真道:“這個故事講的便是有關一個女人的復仇。話說數十年前,黃山世家同華山派爭鬥多年,彼此怨恨極深。某年某月,華山派與黃山世家激鬥,一舉將後者一百餘口滅門,華山七劍也七去其三,兩敗俱傷。”
“莫非黃山世家還有活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