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秀珠同霍天青的親事並不順利,天禽門沒有異議,但霍天青拒絕了這樁婚事。
葉秀珠滿臉不可置信,衝霍天青喊道:“為什麼?”
霍天青淡淡道:“我天禽門從來容不下背叛宗門、背叛師長的叛徒,明知道你是何等樣人,我又如何會對你另眼相看,又如何會答應這門莫名其妙的婚事?”
葉秀珠想起去年因為藏寶圖一事同師姊妹前來山西曆練,也正是在那時候,遇上了霍天青。彼時對方是天禽門高高在上的師叔祖,在山西能一呼百應的大派長老、手握掌門靈牌,而她是川中峨嵋劍派的掌門真傳弟子,身份是如此相配。在看到對方威嚴且自信傲然的模樣時,瞬間沉淪,無法自拔。
“既然不喜歡我,為何對我欲擒故縱?”葉秀珠憤然道。
霍天青冷冷道:“霍某何時有過對你欲擒故縱?從未喜歡過你,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臆測,都是你的自作多情。”
“我為你傳遞門派訊息、師父行蹤,為你背叛師門,你,你竟然如此無情!”葉秀珠悲痛地喊道。
“我可曾要求過你這麼做?從來沒有。一切都是你自願為之。”
“沒有我,誰會將峨嵋劍派及師父的訊息傳給你?你還說沒有刻意引誘我?”葉秀珠幾乎不敢面對現實,自己的人生何其失敗,峨嵋劍派她已經回不去,若是還不能嫁給霍天青,下場絕不會好。幫她提親,已是師父給她的最後一點憐憫。
“呵,當初霍某對‘四秀’一視同仁。”霍天青語氣更冷,“我不想和你沒完沒了地說這些無用的話。”說完,轉身就要離去,珠光寶氣閣還有大堆的事等著他打理。
“你不要走,我還有話說。”葉秀珠厲聲道。
“可我已經同你沒有什麼可說的了。”霍天青淡淡道。
“你不是要殺我師父嗎?我可以幫你!只要你願意同我成親!”葉秀珠徹底失控。
霍天青轉身看著她,眼裡滿滿的嘲諷:“就你這樣的貨色,我又如何會有一點動心?為了一個數面之緣的男人,連撫養自己長大二十多年的師父都能如此對待,呵呵,呵呵。”
不等葉秀珠開口,他又語氣奇怪地道,“你可知道天禽門奉守的是‘忠義無雙’?不過,我何必和你提這些,你根本不懂,也不會懂,更不想懂。”
“不,不,別走,我懂,我真得都懂,只要你想我懂,我就懂。你想要什麼,我什麼都可以給你。”葉秀珠底線一再降低,整個人變得歇斯底里。
霍天青冷笑道:“離開了峨嵋劍派你又算什麼?就憑三四流的武功?獨孤一鶴太寵你們這些徒弟,將你們保護的太好,使得你們完全不瞭解江湖的殘酷。你可知道,每年死於火併的江湖人有多少?你可知道,以你的年齡,若不是獨孤一鶴的徒弟如何會有當前的名頭?而你又知道該如何闖下名聲?而又靠什麼闖下名聲?何其天真!”
“你現在還想幫我殺掉你師父嗎?我拭目以待。”霍天青輕笑一聲,淡淡道。
不遠處的獨孤一鶴漠然地看著這一幕,轉身就走,李真同花滿樓趕緊跟上。
任誰收了這樣的徒弟都受不了吧?李真莫名又想起孫秀清,那位嫁給殺死師父仇人西門吹雪,還為其生了娃的女人。不得不說,獨孤一鶴調教徒弟的本事真得不怎麼樣,三英只剩下一個嚴人英,四秀只剩下一個嫁給仇人的孫秀清,整個峨嵋劍派的二代弟子幾乎全掛。
李真看著獨孤一鶴鐵青的臉,安慰道:“張英風、蘇少英、嚴人英還是不錯的,對了,好像還有馬秀真和石秀雪也不錯。”提到石秀雪的時候,他抬眼看了下花滿樓。這一對也是官配呢,兩人很有些小曖昧。
“你說什麼?閻鐵珊並沒有死?”獨孤一鶴聽到這個訊息簡直不敢相信,“究竟是怎麼回事?”
李真微微一笑:“還要從那天我們剛來到這裡,閻老闆在暖閣招待我們說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