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艙房,花滿樓輕嘆道:“那位蝙蝠公子真得有那麼可怕?雲從龍竟然猶如避諱魔鬼一樣,不敢多說。”
上官飛燕挑眉道:“在蛇王眼裡,公孫蘭還是魔女呢。”
花滿樓搖頭輕笑:“飛燕,你這一挑眉可滿滿都是‘李真’的味道。李兄,你露出破綻了。”
上官飛燕,自然就是易容的李真。
聽到花滿樓揭老底的話,他哼了一聲,道:“某是擔心你真把我當成‘上官飛燕’,萬一愛上‘上官飛燕’,我到哪裡去找個活生生的給你?!某可不是斷袖,不愛分桃!”
這未必沒可能,上官飛燕可是花滿樓的心動物件,說明對方的長相極可能是他喜歡的那一類。不信?瞧瞧張國師電影裡的女主,全都是差不多的面孔!這就是男兒本性。
啥?愛的是有趣的靈魂?兄弟,你中毒已深,註定達不成破碎虛空、走出藍星、跨入宇宙,成為萬界之主!聽說過江湖中至今無解的極品毒嗎?乃是號稱“漂亮的面孔千篇一律,有趣的靈魂萬里無一”的souate之毒,簡稱“收麥”之毒。李真李神醫也對此無能為力,只能徒呼奈何!
李真的話讓花滿樓失笑,他搖了搖頭,沒有開口反駁。沒辦法,有時候李兄很會胡攪蠻纏,歪理一套套,他講不過!
時間倒退回五羊城公孫蘭命隕後。
在西園處理完公孫蘭的事後,月亮已經隱去,正是一天之中最黑暗的時刻。
隱在西園內的大樹上靜靜等待,花滿樓暗自猜測還會有哪些勢力前來試探。可惜直到黎明,西園再也沒有出現不速之客。
兩人正要回客棧休息,卻在看到天色的時候又同時忍俊不禁,本該驚心動魄的一夜就這麼平靜的過去了,讓兩人有些不真實感。他們不該被攔截、被圍堵、被刺殺嗎?
五羊城的局勢猶如一潭深水,平靜的離譜,讓花滿樓不知該如何下手整頓。他皺眉思索著該如何打破平靜的局面,攪渾水,好藉此摸魚。
李真不知在想什麼,也是一副冥思苦想的模樣。
花滿樓腦中忽然靈光一閃:“李兄,你說公孫蘭已死的訊息會有誰知道?”
李真想了想道:“兇手。不,兇手也未必確定,公孫蘭精通毒術,未必不能解除蛇毒。”抬頭一看,見花滿樓正表情奇異地看著他,“怎麼,七童,可有什麼不對?”
花滿樓欲言又止。
“說。”李真手一揮,自認為很大氣。
“……李兄精通易容術,若是化妝成公孫蘭,想必沒人知道是假扮的吧?”花滿樓語氣有些不自在地道。
“你讓我扮女人?”李真驚訝地指著自己的鼻尖問花滿樓。
花滿樓以為他在惱火,但始終覺得這是最好的辦法,硬著頭皮點點頭。
李真聽了哈哈一笑:“這有什麼,扮女人就扮女人,有什麼好為難的?對我來說,早就看‘一切有為法如露亦如電’,且已達到‘無色無相無嗔無痴’的高度。皮相,嘿,膚淺。”說完,還撇撇嘴,滿臉不屑。
自以為是高人的李真完全不知道有多少顏狗正在用各種惡毒的汙言穢語罵他罵個不停。
好吧,花滿樓再次瞠目結舌,原來李兄如此豁達,要知道諸葛亮可是給老對頭司馬懿送了套女人衣服大肆挖苦,可見在男權社會扮女人有多離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