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夜出 (第1/2頁)

林煜峰這個年紀,在二十一世紀,沒有結婚才是正常的,可是這是古代,不是應該早就成婚,妻妾成群,兒女遍地了麼。我之前一直以為他或許是因為長年在外打仗,才導致至今未娶,把自己的大好年華都獻給了大宋的邊疆。

可是書裡的楊家將不也是老婆成堆的,所以他會耽誤到現在,是因為他自己不願意娶?不願意娶是因為,沒有心愛的人嗎?是沒有遇到,還是……不願意將就呢……

不對,他會那麼生氣,一定是因為我戳中了他的雷區,還是最痛的雷區。這麼說來,那一定是有了心愛的人,而且還沒有辦法得到。只有傷口被撕裂,才會劇烈的疼痛,驕傲才會混雜著劇痛雜糅出震天的憤怒。

原來,他也是個感情受傷的可憐人哪……

張木做的塔羅占卜師,接觸最多的人群當屬情竇初開,青春正盛。年華正好的女人了,從初長成到大齡剩女,最關心的莫過於自己的感情問題。

所以面對塔羅占卜陣裡,張木用到的最多的就是情感測試牌。測自己現在交往的人是不是真愛,測對方有沒有找小三,測自己什麼時候才能遇到那個人,測還在曖昧時期,對方是不是對自己有意思,是自己自作多情,還是雙方羞澀以至於沒有捅破那層窗戶紙。

諸此種種,各種情感類問題,張木也算見得多了,她有時候都懷疑,自己是個塔羅占卜師,兼情感專家。

而讓人痛心疾首的,莫過於這種無疾而終,但當事人依舊痴迷不悔的感情事兒。沒想到林煜峰那麼陽剛的一個大男人,心底裡倒是比有些看起來有情有義,纏纏綿綿的人,要柔軟得多。

到底是,紅塵中,一痴傻人而已。

張木陪一家子人吃完晚飯,一個人坐在燈火通明的屋子裡,單手放在桌子上,託著腮,另一隻手閒來無事地把乾燥的茶杯,翻過來,扣過去,如此反覆,腦袋裡琢磨著有關於林煜峰的種種。

奇怪?我難道在可憐他?

張木突然放下託著腮的手,坐直了身子,一臉的不服氣。

他那種人,性格那麼可惡,感情受傷了叫惡有惡報,我為什麼要可憐他啊!真是的。

我幹嘛老是想他的事情,真是當個有錢人家的大小姐,吃喝不愁,實在是太閒了,人也變得多疑多思,胡思亂想了起來。怪不得以前宮裡的娘娘們成天算計來算計去,爾虞我詐,樂此不疲,多半是像我現在這樣,吃飽了撐著了,閒著無事可做。

張木對著房間裡寂靜的空氣略帶掃興地輕嘆一聲。

好像有林煜峰在的時候,還有點事情可做,哪怕只是單純地生氣。

說到後宮,江映雪是林煜峰娶回來的正妻,那他以後是不是也得三妻四妾地給我娶回家?女人多的地方,是非就多,那我掛著正室的牌子豈不是要天天忍受那些婦人的背後冷刀子,淪為刀俎魚肉?

切,我張木也不是好惹的,林煜峰要是敢亂性,我就打得他性|生活不能自理。

我好像打不過他……哼,不怕,大不了我就下藥。

嗯?他愛娶誰娶誰,跟我有個半毛錢關係啊,我只不過是他名義上的妻子而已,還是個贗品。

張木猛烈地搖了搖腦袋,阻止自己的胡思亂想。

自從林煜峰負氣離家之後,張木一直忍不住想關於林煜峰的事情。說是關心林煜峰不假,但更多的是有自責的情緒。張木雖然看起來驕傲無比,自命不凡,但骨子裡還是喜歡把錯誤往自己身上攬,多思敏感的人。

畢竟如林煜峰所說,這裡是他的家,自己在人家家“寄宿”,卻讓主人流落在外,還是被自己氣的,怎麼著也說不過去。

幸好吃飯的時候,林夫人也沒有多說什麼,只道是自己管教不嚴,林煜峰使性子慣了,經常不在家中,並未曾過問自己什麼。不然自己還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在古代,妻子把丈夫氣走,還是個挺大的事情吧……

雖然不習慣沒有鐘錶和手機的生活,張木連確切幾點都不知道,但是看著門外從夜色初上,到深黑一片,想必也已經很晚了。

張木自己一個人在房間裡面踱來踱去,心裡像扯不出頭的毛線團,亂七八糟,思緒萬千,腦細胞不知道死了多少個,頭皮屑又多起了好幾層,可是卻一點兒睡意也沒有。

“我其實不應該自責內疚得對不對?他感情受傷又不是我的原因,我事前也不知道啊,所謂不知者無罪,你說是不是?”

張木摳著自己的手指頭,站在妝臺的鏡子前,對著鏡子當中焦急糾結的那個人自言自語道。

即使一直給自己做著不用自責的心裡暗示,不停地想著林煜峰這是自作自受,張木卻還是沒有忍住,踱著步子走出了房間。

“少夫人。”

“少夫人。”

偶有負責晚上值班巡邏的僕人見到在府內溜達的張木,紛紛行禮招呼。

張木也都一一點頭回應。

一晚上都沒回來,也不知道他吃飯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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