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材已經到位,在廚房忙完了午飯之後便用大鍋熬起了清肺的藥,懷館的幾個弟子在旁邊看著,當然還有給車前仁等幾個人治療的藥,整個軍營都飄出一股濃濃的藥香。
“好了,既然你已經喝完藥了,那我就走啦。”懷青將桓柘桌上的碗收了起來,用手輕輕點了一下自己的臉頰,將臉上浮起的笑輕輕壓了下去。
懷青出去後桓柘才用舌頭輕輕轉動了一下口中的糖,讓甜意將口腔中的苦全部壓下去,但是一時不慎竟然讓口水嗆著了,劇烈的咳嗽著,將臉上染上了一片濃烈的紅暈。
懷青回到廚房將碗交給了伙頭兵,便去了旁邊看藥的情況。
桓柘吃完藥後便覺的一股睏意襲來,實在支撐不住,便去了床上小憩一會,但是沒想到這一覺竟然一直睡到了下午。桓柘醒來後便聽到外面十分的熱鬧,將自己的手搓熱在臉上狠狠的搓了幾把,讓自己徹底清醒過來便去了營帳外面檢視。
原來外頭懷青在陳副將的幫助下已經讓大家都喝過了清肺的藥,現在已經在給受傷計程車兵看病呢。
懷青讓陳副將幫忙將軍中所有感覺自己身體不舒服的人按照次序排好隊,一個一個的由懷館的弟子診治,將每個人的藥方和病症寫好交給額車前仁分類,這樣軍中一下熱鬧了起來,就連沒有生病計程車兵也想湊個熱鬧去看病呢,大家一邊排著隊,一邊閒聊嬉鬧,這才讓整個軍營熱鬧了起來。
其實也不怪大家興奮,這邊營帳中沒有軍醫,大家受傷了也只是互相之間幫忙包紮換藥,至於藥方就是那幾個不知道從什麼時候流傳下來的治療外傷的幾個藥方。軍中這幫大老爺們粗糙慣了,這還是第一次聽說專門給士兵看病的事情,因此才十分好奇,都想去看個新鮮。
桓柘沒有理會外邊胡鬧的那些士兵,大步向隊伍的盡頭走去,那裡就是昨天給懷青安排的營帳,此時被用來當做了一個暫時的醫館。相比於外面的熱鬧,營帳裡面卻十分安靜,只聽見那幾位大夫輕聲詢問病人情況的聲音,連帶著這些在軍隊大嗓門慣了計程車兵也壓低了聲音輕聲細語的回答著他們的問題。
“將軍你怎麼過來了?”陳副將被懷青安排在門口核對士兵的名字和序號,為了簡便懷青等幾個大夫的藥方上只記了病人的序號,軍隊中病人挺多的,而且到時候需要統一熬藥,記名字十分不方便。
大家聽到了這句話後便轉過了頭看著門口站著的桓柘。
“不必管了,你們繼續。”桓柘看了看大家的情況擺了擺手說道。
“陳副將,你跟我出來一下。”桓柘說完這句話便轉身出了門,陳副將為難的看著懷青,懷青讓姜衣去接替陳副將的活,然後陳副將便放心的出去了,臨走時還給賬內計程車兵叮囑了一番,讓他們一切聽從懷館這幾位大夫的安排。
陳副將從營帳中掀簾出來就看到桓柘迎著太陽站在營帳前,桓柘今天穿著一件棉質的白色長衫,袖口用紫色的綢帶紮了起來,頭髮只用了白色的布條高高的束成了一個馬尾,在微風的吹動下,髮梢輕輕的隨著衣襬飄動著。
“將軍。”陳副將走到桓柘身後,微彎著腰拱手問道。
“老陳這是怎麼回事?”桓柘皺著眉轉過頭問道。
“稟告將軍,就是那個叫懷青的小姑娘不是大夫嘛。於是我就尋思著能不能讓她給我們計程車兵看看,結果沒想到我只提了一下,人家就答應了。”老陳聽到桓柘問的竟然是這件事,一瞬間放鬆了下來,嘿嘿的笑著說。
“老陳,你怎麼能這樣麻煩人家呢?這麼多計程車兵,一個姑娘家,身體嬌弱,怎麼忙的過來。”桓柘沒想到陳副將就這麼一早上的時間便和
“哎,將軍你可不知道,那懷大夫家全是大夫,她那幾個師兄醫術也好的很,他們還經常去義診,咱們帶來的這些士兵人家根本不懼的,這才一個多時辰,就已經看完百來十個士兵了。”陳副將興高采烈的向桓柘誇讚道。
陳副將看著桓柘那滿是不贊同的眼神和皺的越來越緊的眉頭,聲音漸漸額弱了下去。
“一個多時辰?這段期間他們餓有沒有休息過?”
“呃,就,就喝了幾口水。”陳副將的氣勢瞬間弱了下去,是啊,自己怎麼沒考慮到他們的休息問題。
“去讓大家都散了,明天再說。還有那些身體好但是還在那起鬨排隊讓看病的小子們,最近估計是我太過放鬆,讓他們全部去校場,我要考察他們的訓練進度。”
那邊排著隊遠遠觀望著桓柘這邊計程車兵看著陳副將那越來越低的頭有種不好的感覺,果然沒過一會陳副將便走了過來,讓大家散了,除了受傷的人剩下的全部去校場考察。原本笑嘻嘻計程車兵一下子哀嚎了起來,將軍考核那是相當的嚴格和耗時間相當於一次超高強度的訓練,可是馬上就要開飯了呀。
陳副將指了指桓柘的方向,讓大家有意見就自己去找將軍說。大家看了一眼站的十分挺拔的將軍瞬間沒了任何抱怨的話,全部都垂著腦袋無精打采的走向的校場。
陳副將到帳篷的時候懷青幾人還在聚精會神的給士兵看病呢,陳副將早就料到了軍中這幫小子愛湊熱鬧一定沒病也裝病過來看大夫的事情,於是將昨日受傷計程車兵們安排在了前面,而這會兒,那些受傷計程車兵還有幾十個沒有診治呢。
“懷大夫?我們將軍說今日就先看這些人,剩下的明日再說,你們也要休息一下了。”
“那怎麼行,看病最忌諱的便是拖,其他的病可以等等,但是外傷的不能等,等我將這些受外傷計程車兵看完我就去休息。”懷青詫異的看著陳副將,不贊同的說道。
“可是我們將軍剛剛已經下令了,懷大夫你可不要為難我啊。”陳副將現在也是進退兩難,私心講他還是希望這些大夫能儘早將今日受傷計程車兵看完,但是將軍說的也沒錯,總不能讓人家一直幹吶。這看病也是個體力活啊,之前他就看到了,那懷大夫每次寫幾句藥方就要揉揉自己的手腕,而且將軍已經下令了,那麼不管自己怎麼想的。都要遵循將軍的命令。
“你不必擔心,我們自己會注意休息的,你們將軍那邊我去說。”懷青皺著眉思索了一下,站起來一邊往外走,一邊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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