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中因為糧草的事徹底陷入了困境,現在一邊是蠻族不斷的襲擊,一邊是緊缺的糧草,一時之間竟是沒有合適的辦法解決,一連三天懷青都沒有見到桓杝和桓柘兩人。他們現在去了本營議事,但是連著好多天一點進展都沒有。
而辰溪郡這邊還是每天會有小部分的蠻族來襲擾,在城門前叫罵,等到辰溪郡的人出來迎戰的時候他們又轉身就跑了,讓辰溪郡計程車兵們煩不勝煩。
懷青看著外面陰沉沉的天氣十分擔憂,現在在桓杝的安排下,辰溪郡計程車兵們都在剋制隱忍,但是這隱忍如果沒有一次爆發的機會,那就堆積在心裡變成了鬱氣,到時候士兵們連再次和蠻族戰鬥的勇氣都沒有了,只剩下對帶領他們的將軍的埋怨。
今天已經是第四天了桓杝和桓柘還沒有回來,就連辰溪郡中之前桓杝他們帶來的那批援軍也在今天早上一批批撤離,軍中士兵的心中更加慌亂了。
“桓柘?你們回來啦。”懷青忙完醫療營中的事已經酉時末了,看了看周圍垂頭喪氣的傷員們,懷青心中感到十分沮喪便來到了東門這裡,看著本營的方向發呆,沒想到一人帶著一隊士兵從遠方趕來,等到跟前懷青才看清來的人是桓柘。
“嗯,元帥讓我來守辰溪郡,我們先進去吧。”桓柘從馬上下來,站在懷青的面前說道。
“那桓杝呢?”懷青伸著頭向後看著,希望能夠看到那個她心底裡日夜思念的人,不知道他現在對自己的感覺是什麼樣的,雖然那日被他拒絕了,但是懷青還是做不到放下這段感情。
“桓杝被派去東邊守衛了,等會兒你來我營帳,我有事要和你說。”桓柘將懷青的頭擋了回去開口說道。
聽到桓杝去了東邊,懷青心中一沉,他是不是開始躲著自己了。
等進了城後桓柘將手中牽著的馬順手給了給了手下計程車兵,然後帶著懷青直接來到了自己的營帳。
“我聽桓杝說你跟他說了你的心意?”桓柘背對著懷青問道,之前在議事的空隙裡,桓杝找到桓柘向他說了這件事,希望他到辰溪郡以後開導一下懷青讓她不要介懷這件事,他會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至於以後他會一如既往的把她當做妹妹,也希望懷青能把他當做哥哥一樣對待。
“是。他跟你說了?”懷青的情緒瞬間低落了下來,是不是他讓桓柘來和自己劃清界限的?懷青瞬間沒有了聽下去的勇氣。
“我還有點事沒處理完,我先走了。”
但是桓柘沒有給她離開的機會,轉身過來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打斷了她離開的步伐,懷青掙扎了幾次都沒有掙開。
“你不是說你要等到他徹底忘了荊瀅才會表明心意的嗎?”桓柘不解的問道。
懷青看到自己掙扎不開以後便知道今天這個談話,桓柘勢在必得,於是便放棄了,站在那裡等著宣判。
“我,我也不知道,那時一時衝動便說出了口。”懷青慌亂的說著,不知不覺間竟有眼淚從眼眶中滑落跌在了桓柘的手上。
桓柘身體一頓,心中彷彿被那滴眼淚燙穿了一個孔似的,生疼。
“沒事,不哭,沒事的,你很勇敢,而且桓杝也未曾怪過你。”桓柘慌亂的抬起了懷青的頭安慰道。
“可他已經開始躲著我了,他去了東邊不就是這個意思嗎?”懷青說到這裡只覺得心臟都疼的麻木了。
“不是這樣的,他本來要來這裡,只是因為元帥的戰略安排,才不得已到了東邊,不是你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