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一夜無眠,宋憐倒是也習慣了,畢竟自重生以來那種不實感一直都在,彷彿是做一個夢之後醒來一切都會消失。
直到現在這些也沒有發生,神經算是一日較一日的鬆了下來,漸漸接受這一切發生在了自己的身上。換句話說,不接受又能如何呢,頂多是每天的疑惑或者無語吧,人的有了第一次和後來是完全不一樣的,人是會慢慢適應一種情景的,所以在適應之後就會好很多,心情什麼的都會好很多。
即便是喜歡各種正史野史,看過那麼多故事,在這一切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時候還是有些不可思議,大概是靈魂的重生。其他她再也解釋不了更多,更像是一個安慰。
輔導員相關準備工作是她最近一直忙活的事情,因為九月份一到肯定就是焦頭爛額的局面。
在此之前她考慮了很多,綜合考慮之下學校是最適合她的,又因為暫時還做不了講師,只能慢慢來。
有時候林璇一個電話約她出去,兩個人能在咖啡店坐上半天,看著偶爾幾個小年輕的高中生進來追憶一下自己的青春。
林璇讓她看剛進來的男孩兒,“看著應該是班草了吧。”
宋憐向那男孩兒看去,“不要喪心病狂啊。”
“我可以等他長大。”
宋憐喝了口咖啡,沒有加糖沒有絲毫甜味。”那時候咱們都成了老阿姨了。“
“現在不是流行那什麼忘年戀啊。那次我們電臺接了個熱線,一女的二十來歲喜歡一個五十歲的有家室的男人,那愛的深沉愛的死去活來停不下來。”
本來是個簡單的忘年戀,卻變成了兩個家庭的鬧劇。
人都有解不開的結,越不過去也不想越過去。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已經是下午五點多。
“像這樣的日子多好,不用掙錢養家。”
“等你有百萬千萬再說這個吧。”
“你說怎麼就是千萬個人喊著金鑰匙出來,有的人嘴巴空空出生呢?”
“這個我真給你解釋不了。總要有小山丘和高山的分別吧。”
林璇嘆氣,“我不是仇富,我只是感嘆人的命生來就不同。”
宋憐想跟她說,“是啊,有的人直接兩次生命。”只不過沒說出口,這一切自己承擔就好。
晚上七點多宋憐正在看資料,手裡還拿著杯子,準備喝水的時候電話響了。
“喂,宋憐,我出事了。”電話裡面的聲音很著急但是她有知道她的性子也是強裝安定的。
宋憐趕到的時候場面還是僵持著,對方正不依不饒的讓林璇下不來臺。
對方一看就是財大氣粗的公子哥,什麼都不放進眼裡,跑車裡面還坐著打扮精緻的女伴兒。
這本來是就是一樁公子哥興起為難平民的事兒,也跟碰瓷兒差不多。
宋憐直接問他想怎麼樣。
開口直接二十萬可是獅子大開口,除開車子本身的保險,他一個富二代也不缺錢的問題。
“這樣,您看,這個錢我們是真沒有。現在要麼是……”
說話直接被打斷,“先甭跟我說這些,今天小爺是被惹到了,就是不爽。所以我也得讓她不爽不是。”
毫無道理可言。
場面僵持之時,一道聲音響起。
“謝孟?”
謝孟正不爽,看清來人眉目緩和,“碰到點兒事兒。”
梁則城帶著笑意走過來。
在宋憐的印象裡他是個笑面虎,平常溫和的著,但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捅人一刀子,本質上,他和宋乘是一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