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了幾個大盆,有吊蘭,
林召航自己挑了一個小盆風信子,想著放在自己桌旁看著也好看。
未曾想,跟著賣家送花的車回家途中會見到他。他和幾個哥們一起,勾肩搭背,背了個吉他,轉進了酒吧。她特意看了看酒吧的名字“深色”。早上十點鐘的樣子,太陽快到頭頂,一切遇見都在太陽下發生。可終究只是一個背影,背景是深色酒吧。
這裡是他經常來的地方嗎?他的傷好了嗎。
下午的時候,東美來找林召航,進院子就發現了新放置的幾盆花。
東美“行啊,擺著真好看。你桌子上的風信子也不賴。”卻突然笑起來。
林召航笑,“是不是感覺有點兒像大蒜?”
東美點頭,“不過也絲毫不影響它名字的詩意。風——信——子”後面三個大字極富感情慢讀。
林召航剝了塊糖堵住眼前人的口,挎上書包,“走啦。”
林召航“爸,媽,走了。”
東美“阿姨,叔叔,我和召航走了啊。”
告別之後,向校園進發。一路春意闌珊。悄然無聲間,萬物都已生長,宣告生命力的重新開始,又是一輪的春花秋月,夏風冬雪。
人心,也開始變得萌動。
晚自習的時候本來靜悄悄的,卻聽見高三教學樓那邊很大的動靜,平日裡沉寂的學習氛圍變成此刻的吵嚷尖叫。
回寢室的路上,東美讓林召航陪她去操場轉一圈,東美看著心情不是太好。
東美“秦嘉楊下週就要走了。”
林召航“去哪兒啊?”
東美“他本來也就不是咱們這的,高考得回去。”操場上昏暗的路燈看不清東美的表情,但她的語氣是無奈。
第二天早上早自習林召航困的不得了,昨晚陪東美到很晚,才回到寢室,一邊要安慰東美,一邊還要躲避寢室阿姨的查寢,甚是不容易。
一大早的哈欠連天,眼淚都帶了出來。康越看林召航這樣子,從桌兜裡拿了顆薄荷糖,確認沒引起老師注意外伸到林召航嘴邊,“喏,張嘴。”
林召航嘴裡含著薄荷糖注意力算是被轉移了。
康越“還瞌睡不,要不再來一顆?”
林召航搖頭,“不了,這薄荷味夠提神了。”一陣清爽。只見康越自己也吃了顆,林召航見康越那股子躲避老師的偷摸勁兒只想笑。
兩人還是戰友關係,比如給對方睡覺的時候把風。老師來的時候,胳膊一杵對方立馬坐端正,“認真”地開始學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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