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孩子。還有件事,我想把你名字改了,以後跟我姓陸。”
孟清不願意舍棄媽媽的姓氏,“不改行嗎?”
陸建瓴早料到他不願意改名,“孟清的名字給你保留著,前邊加個姓,陸孟清,挺好聽的不是嗎?”
“陸孟清……”
孟清小聲唸了一遍,還不錯,而且有種特別的意義,同樣的姓氏是一種證明,他們之間有著世上最密不可分難以斬斷的關系。
“那好吧。”
“明天我讓助理帶你去派出所辦手續。”
“好。”
陸建瓴見他這麼配合,心情大好,“剛說想聽彈鋼琴是吧,來,爸爸給你彈,想聽什麼?”
孟清想了半天,竟然連一首名字都報不上來,“就你平時彈的吧。”
“好。”
陸建瓴坐在琴凳上,掀開琴蓋,雙手抬起,再優雅地落下,悅耳動聽的琴聲緩緩地從他優美的手指尖流淌出來。
和播放器裡的相比,真實的琴聲更加清脆響亮,有穿透力和感染力,也更能打動人心。
這是孟清第一次近距離地聽人彈鋼琴,渾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不知道是因為琴聲太美妙還是因為彈琴的人太迷人。
陸建瓴的側臉專注而深情,雙手靈活而有力,整個人像發著光,讓孟清挪不開眼睛。
孟清矛盾地既滿足又遺憾。
這麼完美的人是他的爸爸,他們有最親近的血緣關系,可是也因為如此,他永遠不可能得不到他。
不過終究還是慶幸,他們是父子,一輩子的父子,他們住在一個屋簷下,沒有任何人能介入他們的生活,他每天都能看到他,偶爾還能聽他彈鋼琴,這樣也挺好不是嗎?
一曲結束,陸建瓴問,“好聽嗎?”
“好聽,這曲子叫什麼名字?”
“river fos in 。”
“什麼意思?”
“直譯過來是流淌在你身體裡的河流,我更喜歡另一種譯法,你的心河。”
“真好聽,曲子好聽,名字也好聽。”
“想學鋼琴嗎?”
孟清擺擺手,“我小學的時候吹個豎笛都吹不好,唱歌也跑調,我沒有音樂細胞。”
“藝術都是相通的,你跳舞那麼好,節奏性和協調性肯定好,學這個沒問題。”
孟清忽然被誇,既意外又開心,“你覺得我跳的好?”
陸建瓴不禁聯想起酒吧那一晚,難免有些尷尬,“還不錯。”
孟清沒多想就脫口而出,“性感嗎?”
陸建瓴尷尬的厲害,“不早了,去睡覺吧。”
孟清這時候也覺得不妥,就道了晚安回房間了。
臥室的床上並列擺著一大一小,一新一舊兩個機器貓抱枕,孟清爬上床,一左一右抱著兩個抱枕,彷彿刻意提醒自己地念道:“這是媽媽,這是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