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自家主子突然能被算出來了,這代表了什麼?
細思極恐。
“等等,你這一臉要死的表情是什麼意思?”見朱珠臉色大變,簡直要變的一片死灰了,陶鯉沒好氣的道:“你家主子好著呢,是我懷孕之後,突然就能算他的事了!”
朱珠感覺掐在自己脖子上緩緩收緊的無形大手,總算是松開了。
默默的看了陶鯉一會兒,朱珠咬著自己的下唇,心情極度複雜的也步了蕭郎的後塵,自己出去了。
寬大的營帳裡,又只剩下她們四人了。
留下的三人心中都十分滿意陶鯉對自己的毫不隱瞞,心情愉悅的用眼神示意她到底算出什麼來了。
陶鯉沉吟片刻,兩條眉毛扭曲的恨不得交織在一起,嘴緊抿成直直的一條線,歪著腦袋,像在糾結到底該怎麼說。
“嗯......總之現在的情況是,我家陛下,想把他後宮裡的其中一個女人,給牧霜天......”陶鯉糾結了半天的用詞,“給他用用?”
“用用?”
苗空空嘴裡的蘋果核直接掉到了地上,“你說的用用,是不是小爺想的那個用用?”
邊說,苗空空還邊朝陶鯉一個勁的擠眉弄眼。
陶鯉很有默契的看明白了他的意思,並惆悵的嘆了一聲,“對,沒錯,就是你想的那個‘用用’。”
“好髒。”白黎一皺眉,就像清澈透明的一池泉水中,滴入了濃墨一般,黑色緩緩暈染開來。
陶鯉也不知道白黎說的好髒,是指這種行為髒,還是被碰過了的牧霜天髒了。
她覺得後者可能才是正確答案。
因為她也覺得如果真的的‘用用’了,那確實是有點髒,會忍不住嫌棄的吧......
長嘆一聲,陶鯉晃晃腦袋,又道:“不過應該只是演戲,不是真要用用。”
“演戲的目的是?演給誰看?”褚松青問到了關鍵,一針見血。
陶鯉的神情更複雜了,眼神一會兒盯著褚松青,一會兒瞅著白黎,氣是一口接一口的嘆。
“陛下中毒了,夜歸人尊上都沒把握能解,那毒藥,出自大長老之手。”
褚松青和苗空空同時倒吸一口冷氣——夜歸人尊上的製毒水平,他們可是實打實見識過的,他們還算被夜歸人尊上給的對軍劇毒救了一命呢。
白黎也微感詫異,他從陶鯉那得到過夜歸人煉制的劇毒,吃起來確實是少有的‘美味’又‘分量十足’。
他可以很肯定的說,夜歸人對毒藥的理解,其實已經不在他之下了,之所以比不上他,不過是沒有萬毒聖體罷了。
連他都解不了的毒,又出自‘大長老’......
“妹妹,你說的大長老,是尋源會三大長老中僅存的那個大長老對吧?”
從陶鯉那得到肯定後,白黎皺眉沉思道:“他的製毒水平著實一般,不然不會這麼多年都不能讓他這個半成品再進一步。”
白黎說的半成品,自然就是褚松青這個現任聖子了。
“按理說,他自己製作的劇毒,那位夜歸人要解不難。如果他都解不開,說明那毒雖然是他給的,但絕不是他自己煉制的。”
“那會是誰煉制的?”陶鯉有些意外。
白黎和褚松青對視一眼,褚松青有些艱難的沉聲道:“如果真有那樣的劇毒,那便不是任何人煉制的,而是......殘留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