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莫名一緊,中年玉兔忙不疊的搖頭,篤定的道:“沒有,絕對沒有!陶鯉姑娘寫給主子的信,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拆開的?”
“主子您放心,陶鯉姑娘那邊好像也有所警惕,所以信封是做了特殊記號再封起的,如果被拆開過,萬不可能複原,矇混過關!”
又是一陣死寂的沉默,只隱隱有難耐的磨牙聲從陰影中傳出——中年玉兔把頭低的更低了,這時候不是好奇作死的時機,真的會死的!
半響,牧霜天彷彿終於調整好了心態,冷哼一聲,將回信交給中年玉兔。
“回信上,本尊也做了記號,如果有人敢私拆......殺無赦。”
頓了頓,牧霜天殺氣騰騰的補了一句,“滅全族!”
中年玉兔拿著信的手都軟了。
陶鯉姑娘和自家主子,在信裡到底寫了些什麼機密啊,竟然嚴重到如此地步?!
“行了,連夜送出去吧。”
“是,屬下先退下了。”
用恨不得把這回信當眼珠子珍視的態度,小心翼翼的將信收好,中年玉兔忙不疊的出了營帳,力求抓緊時間把這燙手的信從自己手中轉移出去。
再把這信多揣一會兒,他感覺自己白頭發都能多幾根出來了。
另一邊,獸城,陶鯉的府宅內。
距離上一次和龍巒的密談之後才過去不到八日,一隊風塵僕僕的行商,被摸黑送入了府宅。
其中身披黑袍,帽兜恨不得遮去整張臉的男子,被單獨送到了陶鯉的寢室之中。
隨著大門合攏,黑袍男猛的把帽兜掀開,歡聲尖笑著就想往陶鯉身上撲。
“陶鯉!!!好久不見,有沒有想本少爺......啊?!!”
飛撲過去的自然是被緊急找來的錢逍遙了,只是他撲到半空時,就見久別的陶鯉臉上不僅沒有喜色,反而一臉驚嚇的往床上躲去,而送他進來的褚松青和苗空空,則一個強行把他拽著後衣襟拽了回去,另一個閃身擋住了原本就在這屋裡的另一個男子。
“嗆——”
褚松青的軟劍和白黎的蛇形短刀碰撞出清亮的兵器嗚鳴之聲,單聽這碰撞的音色,就知道兩柄兵器都是神兵利器一級的,無論用料還是鍛造技藝都極佳。
錢逍遙已經不是原先那個只熟悉各種珠寶首飾的小商人了,一聽就下意識的對兩把交鋒的兵器點評了一番——值錢,相當值錢。
之後,他才有些回過味來,然後後背的冷汗,漸漸冒了出來......
那柄蛇形的短刀,剛才是沖著他來的......
求生的本能,讓錢逍遙飛快的躲到了苗空空身後,而這短短的幾息間,褚松青和白黎已經在這狹窄的空間中過了十多招了。
“得得得,哥你消消氣,錢逍遙他不是有意的,他又不知道我身子不方便!我現在還指著他來幫我做事呢,你別一門心思想殺人了成不?”
縮在床上的陶鯉苦苦勸說了好一會兒,顧及她的身子不敢在房間裡下毒,手腳上的功夫又比褚松青弱了兩重,難以突破他防線的白黎,這才十分不滿的停下了動作,然後丟給陶鯉一個頗為怨懟的眼神。
“你就是心太軟,什麼人的命都想留下。”
錢逍遙:“......”
他怎麼就成“什麼人”了?他現在手裡掌握的權勢富貴,說富可敵國那是虛了點,但也不能淪落到“什麼人”啊?!
這新來的誰啊,這麼囂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