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個機會,自殺吧。
荊老如此輕飄飄的一句話,卻讓張德軍臉色變得煞白,甚至因恐懼而全身都在顫抖,自己的死期,到了嗎?
蕭風沒有作聲,既然老傢伙來了,那怎麼處置這個張德軍,就不關他的事情了!他現在唯一好奇的是,這老傢伙神出鬼沒的,怎麼會出現在沙特呢?
妖刀等人更不會吱聲了,哪怕是無歡,也只是瞄著荊老,心裡簡直把他當成了偶像,實在是太霸氣了!多牛逼,不用動手,酷酷來一句,給你個機會,自殺吧!
無歡就琢磨著,啥時候自己也能如此牛逼,面對一些敵人,隨便擺擺手,自殺吧,這是老子給你的機會,不要不珍惜這個機會!
“荊莫閒,三十年前,你沒殺我,今晚要殺我嗎?”張德軍看著荊老,用乾澀而顫抖的聲音問道。
“以前不殺你,是想給你一個機會!今天,我同樣會給你機會,不要讓我動手!”荊莫閒沒有看張德軍,語氣依舊平淡。
“哈,好,好啊!”張德軍咬著牙:“不勞煩你動手,我自己動手!”
蕭風冷眼看著張德軍,心裡也有點小震撼,老傢伙到底有多麼恐怖?這個張德軍的恐怖,他見識過了,要是沒受傷,肯定能虐自己!可是,在老傢伙面前,卻嚇得如此,這是一種發自內心的恐懼!
張德軍緩緩抬起枯瘦的手掌,他這隻手也已經變形了,被蕭風一記斷橋手加五重勁給震斷了,不過想要自殺,還是能做到的。
“啊!”張德軍顫抖著手,大吼一聲,向著自己腦門狠狠拍下。
就在蕭風等人都覺得,要見到血腥一幕時,張德軍身形暴起,佝僂的身子向著無歡衝去,同時猶如鷹爪,扣向他的脖頸。
“你敢!”蕭風臉色一變,這個張德軍果然不甘心就這麼隕落,他大喝一聲,右手一抖,漆黑如墨的龍紋匕首電射而出,直奔要害。
“媽的!”無歡也嚇了一大跳,隨即大怒,這老東西是把自己當軟柿子了嗎?到底是跟在丹陽子身邊長大的奇才,反應迅速,一記重拳轟出。
“啊……”一聲慘叫,自張德軍嘴裡發出,他凸瞪著眼睛,臉上寫滿驚駭與不甘。
在其心臟部位,插著一把漆黑如墨的匕首,正是蕭風射出的龍紋匕首!而在下一秒,無歡的拳頭也砸在他的身上,把他震飛出去。
‘砰’,張德軍摔在了地上,不過已經沒有任何反應,顯然成為了一具屍體。
就在大家都以為,他是死在蕭風致命一擊上時,只見張德軍的喉嚨處,忽然咧開了一道血口,鮮血猛地噴湧出來,然後越來越弱……
龍紋匕首在張德軍的心臟處插著,無歡是用拳頭砸的,那這道同樣致命的傷口,又是怎麼出現的?就算是蕭風,同樣震撼,他之前沒有絲毫察覺到,可見這一下,速度快到怎樣的程度!
“別看了,一個死人有什麼好看的。”荊老淡淡開口:“自作孽不可活,三十年前,我饒了他一命,既然不知悔改,違背誓言,那我就收了他的命!”
眾人一震,張德軍是死在荊老手上?不過再想想,也都釋然了,恐怕也僅有荊老有這種速度與實力,讓人根本察覺不出他動手的軌跡來吧!
蕭風從張德軍身上收回目光,看向荊老,一直憋在心裡的問題,終於忍不住問了出來:“老傢伙,你怎麼在這?你不是說出去雲遊世界了嗎?又怎麼跑沙特來了?是巧合?”
“巧你的頭,世界上哪有那麼多的巧合?”荊老沒好氣:“我是偶然聽說張德軍來了沙特,而且他這些年還一直都在修煉邪功,所以就留意了一下!後來,我得知你也在沙特,怕你遇上他吃虧,所以趕了過來!”
聽到荊老這麼說,蕭風心中犯暖,感動異常,別看這老傢伙對自己一直放養,但還是一直關注著自己,在得知自己可能有危險時,還是趕來。
“不過,看樣子我是白來了,你小子倒好,根本沒和他正面為敵,直接用導彈把燃獄的亞洲分部給轟平了……”荊老更沒好氣了,似乎臉色也有點發白。
“哎,老傢伙,人家比我強,我總不能硬衝上來找死吧?所以,我只能借助導彈了!”蕭風聳聳肩,忽然目光落在一處:“老傢伙,你衣服咋了?這可不想愛乾淨的你啊。”
荊老的藏青色長袍下半部,破破爛爛的,而且還有些黑灰,也就是蕭風的眼神好,要不然,還真發現不了。
“你說我衣服咋了?”一聽蕭風提起這個,荊老就氣不打一處來,差點蹦起來:“我正在這古堡裡逛遊,結果呼啦啦就飛來導彈了,要不是我反應快點,現在也要落個屍骨無存的下場!”
“……”蕭風等人全都傻了。
“想我荊莫閒縱橫一生,要是最後不明不白死在導彈下,尤其這導彈還是我孫子搞來的,那我還怎麼混?會被人笑死的!”荊莫閒越說越上火,要不是有外人在,估計他都能上去狠狠敲蕭風的響頭了。
“……”蕭風等人還是沒說話,依舊傻著。
“哎,小子,你這是什麼眼神?是不是覺得對不起我了?”荊老巴拉巴拉說了一堆,見蕭風用異樣眼神看著自己,不由皺眉。
“不,不,老傢伙,你說你之前就在古堡裡?”
“對啊,我尋思悄無聲息,給你把張德軍解決掉,然後就悄無聲息離開,不和你朝面了!結果你倒好,悶頭悶腦就是上導彈……”
“老傢伙,你竟然躲開了導彈?”蕭風蹦了起來,這實在是太駭人聽聞了!
“怎麼,你小子還希望我躲不開啊?要是我躲不開,就變成渣了,死得不明不白,多憋屈啊?”
妖刀等人也全都呆滯,這荊老到底是什麼水平啊?他竟然可以躲開導彈?要說躲開子彈,他們都不覺得奇怪,可是這尼瑪是導彈啊!
“老傢伙,你還是人嗎?”
“怎麼說話呢?”
“不不,我的意思是說,你乾的這不叫人事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