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古達將軍,你們北境屢次犯我邊境,百姓苦不堪言,有今日這結果,不過是你們咎由自取。”
“陸永康勾結外敵,出賣大慶機密,他是這場禍事的根源,交出他,是你們表達和解誠意的第一步。”
阿古達眉頭緊皺,雙手握拳,似乎在極力壓制著怒火。
“陸永康早就不見了,誰知道他跑哪裡去了。”
林將軍忍不住拍案而起:“阿古達,別敬酒不吃吃罰酒,若不是我大慶心懷仁慈,想給百姓一個太平,豈會與你在此談判!”
阿古達冷笑一聲:“哼,太平?你們不過是想不費一兵一卒,就得到好處。”
裴宴之抬手示意林將軍稍安勿躁,目光直視阿古達。
“你我都清楚,戰爭只會讓生靈塗炭。我們大慶也並非毫無準備,若談判破裂,下一次戰場相見,鹿死誰手尚未可知。”
“可若是達成和解,雙方通商互市,百姓安居樂業,對北境來說,又何嘗不是好事一樁。”
阿古達沉默片刻,眼中閃過一絲猶豫。
“我要活著的陸永康。”
裴宴之指尖劃過輿圖,在流沙城的位置重重一叩。
“這對你們來說是一樁穩賺不賠的買賣,我給你考慮的時間,明日若是沒有答覆,我便只當北境要開戰。”
“若要戰,這一次,便是亡國。”
男人的話語冰冷異常,帶著警告的話音落下後,他抬手示意人將北境人帶走。
阿古達不傻,北境人也不傻,他們知道,若是大慶真用舉國之兵來剿滅他們。
即便大慶也會重傷,但北境絕對討不到好。
三日後,當囚車在流沙城門口停下時,林將軍的刀柄幾乎要捏碎。
那個讓大慶安寧的叛徒蜷縮在鐵籠裡,曾經為人敬仰的慶王殿下如今已經成了可以與豬狗同籠的狼狽模樣。
阿古達代表北境遞交了和解的文書,後面的交接,自然有專門的官員來接手。
北境最終還是接受了裴宴之的提議,割讓城池,交出陸永康來換那位將領。
自此,兩國全是達成了短暫的和平條約。
善後的事情還有許多,只是裴宴之已經迫不及待要回去了。
彼時的大慶已經是春暖花開之時,他只是跟林將軍交代了幾句,便騎馬趕回凌安。
約莫七八日後,香凝便見春喜急匆匆的過來說:“姑娘姑娘,裴大人回來了。”
聞言,香凝的心跳像是慢了半拍一樣。
“阿凝。”
熟悉的聲音傳來,她回頭,對上一雙含笑的眸子。
只是下一瞬,他眼前一黑,直接倒在了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