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她轉身離開後,裴宴之將腰封扣上。
香凝在自己的屋子裡,泡在水裡時,還能感覺到腿上傷口的疼。
這樣卑躬屈膝的日子,她是真的不喜歡。
“姐姐,爺出去了,說讓您好好歇著。”
不知過了多久,香凝感覺到身上應當沒有白團的氣味後,正準備從浴桶出來,便聽到碧桃的話。
裴宴之,出去了?
這邊的韓鈞才從裴府出來,便聽小廝說,裴大人來了。
而後馬車裡鑽進來個人,正是裴宴之。
“捨不得我?”
韓鈞調笑一句,裴宴之啟唇:“去望江樓。”
“你可真會利用我。”
話雖然如此,但韓鈞還是吩咐車伕轉頭去望江樓。
“你去望江樓做什麼?”
在馬車上時,韓鈞看著裴宴之問了一句,而後就聽裴宴之道:“路為民的兒子,路江先一步來了上京。”
那家珍玉坊雖說是路氏商行,但一直以來,都是路江在打理。
金鐲子裡包著的東西,只能是工匠在做的時候塞進去的,絕不可能是後來被塞進去的。
聞言,韓鈞的臉上收起玩味,認真起來。
兩人到了望江樓,裴宴之直接朝著二樓走去,而後進了一個包房。
隔壁似乎還能聽到有人交談的聲音。
裴宴之同韓鈞習武,哪怕是微弱的聲音,也能聽清楚。
所以男子的聲音斷斷續續傳來,也能拼湊成一句話。
“公子,您要打聽的人,還是沒線索。”
“不可能,姑姑的信就是從上京傳來的,他們一定在上京。”
男人的聲音帶著幾分堅定,這些年來,他在外奔波,就是為了找到姑姑,還有他的妹妹。
“姑姑?”
韓鈞坐在一旁,聽著這句話,有些納悶兒,他怎麼不知道,路家有女兒。
“路為民有個妹妹,當年溺水而亡,但實際上,是出逃了。”
“路為民父親去世的時候,商行四分五裂,家中長輩都想要分一杯羹,聽說路家祖傳的繡法圖譜就是被他妹妹帶走的。”
裴宴之端起一杯茶水,輕抿一口。
路氏商行最先發家,靠的便是路為民母親的那一手繡活。
而後路為民的父親才能去做其他生意,後來路家制瓷的生意越做越大,倒是很少有人知道他們因何發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