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天意,又怎麼會偏偏就叫她闖進來,還讓他將人領了回來。
事到如今,有些事情已經朝著裴宴之都從未構想過的地方,狂奔而去。
但他也不想管了,如今就正好。
她老老實實的待在他身邊,在他需要她的時候,適時的送上安撫。
夜間歸家時,能讓他日日看見站在清逸居門口的身影,懷中永遠都能抱著她,就足夠了。
聽著裴宴之的話,香凝的心沉了下。
那才不是什麼天意,只是她權衡利弊之下做的選擇。
若蘭輝閣中是另一位位高權重,能夠唬住裴永成的人,她同樣也會闖進去。
只是裴宴之都這麼想了,香凝自然不會多說什麼。
“奴婢去拿藥,給……奴婢在外還是喚您爺,只有我們兩個人時,再喚您表字可好?”
香凝想了想,還是說了出來。
這要是讓旁人,尤其是老夫人知曉,她喊裴宴之表字,只會治她一個以下犯上。
“隨你。”
裴宴之這會兒格外的好說話,所以也沒反駁香凝。
“爺等等奴婢,奴婢去拿藥。”
香凝輕聲說了句,起身朝著門外走去。
一走出去便對上了成華和碧桃的眼神。
“碧桃,去傳飯吧。”
“哎,我這就去。”
等碧桃離開後,成華看著香凝欲言又止。
“別擔心,爺沒事兒,不過,瓊華院中究竟出了什麼事兒?”
香凝總得知道出了什麼事兒,才好知道要怎麼做。
所以出聲問了成華。
“老夫人要大爺將那外室帶回家來,給個名分安置,大夫人不允,同大爺鬧了起來,砸了不少東西,爺勸了兩句,這才被大夫人打了。”
聽到成華的解釋,香凝點頭:“我知道了。”
“香凝姑娘,爺其實沒外面的人說的那般不近人情,只是從小受到的冷待太多,對人總有疏離。”
“可是我也沒見過,有哪個女人能在爺跟前兒待這麼久,還得他歡心的。”
成華看著香凝,頓了一下才接上:“沒人可以是唯一,但是香凝姑娘您可以。”
他的話讓香凝平靜的心湖攪動起一片風雲,漣漪盪開一層又一層。
“那我去拿藥。”
香凝沒有多說什麼,而是回了這句,成華趕忙應下,說自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