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溫柔的搖搖頭。
以為凡塵會追問自己在大莽殿中商議何事，沒想到，她卻隻字不問，心裡頓時覺得安慰許多。
這樣也好！她不過問魔界和天界神界的事，自己和她就不會有誤會，也不會有爭執和矛盾，這樣自然也不會對立。
當然，他也不會追問凡塵關於天界和正界的事情，因為，他們之間沒有正邪。
“對了！你給我個什麼可以自由進入這魔界的東西吧！省得我自己打破你的結界。”凡塵半開玩笑的對瓔墨說，雙眸看著他那高大挺拔的背影。
“我早就給過你了！”凜夜轉過身來，低眼看著凡塵。
什麼時候給了自己能進入魔界的東西啊？
凡塵眉頭緊皺相識了瓔墨千萬年，他救了自己無數次，他給過自己最珍貴的就是那顆黑色淚珠，鎖心珠......
難道？
凡塵微微一笑，抬眼看著瓔墨。“難道是這鎖心珠？”
詫異的看著瓔墨，纖細的手指摸著鎖骨之間的精緻黑色珠子。
瓔墨點點頭。“我將它給了你那麼久，你直到那一夜才第一次碰它。”
說到這，瓔墨的神色變得有些失落，抿抿嘴巴接著說：“然而那次卻是因為想讓我去救泊鴉。”
嘴角帶著一絲苦澀。
“昨日你卻再次觸碰它。”此刻那俊美的臉蛋上露出燦爛的笑容，這對於他來說，沒有什麼事能比這個開心。
凡塵微微一笑，他理解清楚瓔墨，自打第一次在百獸林遇見他就對他討厭不起來，再到他前往紫霞峰搶奪六界天書，當時也對這個來自魔界的人恨不起來。他還將自己從隗姬的手中救了出來，那個時候，自己就把他當作朋友，無論他是妖界還是魔界的人。
而這顆鎖心珠也是那個時候他給自己的，想解下來的時候已經來不及，而這千年來，自己未將它放在心上，也從未想起用它為自己解決困難。
現在，反倒覺得如果沒了這顆黑色的珠子，有一天，也許自己還真會不習慣，而且，在自己最失意的時候就沒有瓔墨陪自己了。
“很好用。”凡塵滿意的點點頭。
瓔墨凝視了凡塵幾秒，微微一笑。
“那你打算在此住多久？”
住多久？
凡塵眉頭微微一皺，緩緩轉過身，抬眼看著眼前的白樺琉璃樹，不管住多久，不管身在何方，只要沒有申屠凜夜，在哪裡都無所謂，呆多久都可以。
她淡然答道：“你不會想趕我走吧？”
瓔墨冤枉的瞅瞅凡塵，抿抿嘴巴，只要她想這裡就是她的家，只要她想，沒有任何人可以阻攔。
霓仙山。
申屠凜夜呆呆站在古海邊，雙眼漠然的看著古海面，天色漸暗，海邊那紅燦燦的晚霞將古海的海面映得緋紅，就像是一道道胭脂，為這寧靜的大海粉上了彩妝。
那冷俊的臉上沒有一絲血意思，甚是蒼白。
“凜夜！”一縷白煙在凜夜身後依稀散開。
千絕站在凜夜身後，看著他那孤傲的背影，她的心就像被浸進了冰裡面，好像伸手去觸碰他，但是又害怕的縮回雙手。她知道，知道此刻他不需要自己，永遠都不需要自己。
“羽傲會回來的。”她低聲說道。
回來！
那完美的嘴角勾起一抹苦澀的笑。
凜夜清楚的知道，知道凡塵不會回來了。
“你是要離開霓仙山？離開太白？離開天界？離開神界嗎？”千絕急切問道，那明亮的雙眸緊緊凝視著凜夜，迫切的想知道，知道他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