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btyetop >
sty1nove.k"
dataads297"
dataadforat="auto"
datafuidthresponsive="true"><ins>
藏殺機,你來我往互相損一頓,再見面還是“呵呵我們是朋友”。
對我來說這只是無數個在應酬中度過的最為普通的一晚,岑明和戴嶽說了幾句,我沒仔細聽,回過神的時候就見戴嶽拍了我一下。
“去陪岑老闆喝幾杯。”
這也沒什麼,但我有一種非常不好的感覺,心裡特別慌,就像是當初我媽帶我上車離開家,心跳得很快,像有大事兒要發生。
我倒酒的時候手抖,酒杯跟著晃,強撐著給岑明遞過去,眼看著酒杯從他手裡滑了一下灑在他身上。
酒杯啪地碎了一地。
房間內突然安靜了下來。
漫長的沉默。
岑明首先哈哈笑了兩聲:“沒什麼,沒什麼,手有點兒抖,你們繼續……我去換衣服。”
我還在莫名慌張,抬頭去找戴嶽的時候,他也不見了。
手抖得越來越嚴重,在一個人過來摟上我的肩的時候我突然站了起來頭也不回地沖了出去。
腦子裡全都是當時撞車的畫面和車禍現場的臉。
以前調侃人長得醜會說這張臉是什麼車禍現場,現在這四個字我見都見不得。我一口氣跑到外面,呼吸著新鮮空氣,胸口壓抑得還是覺得呼吸都困難,吸進再多空氣都是徒勞,渾身都沒了力氣。
突然間失態成這樣,我已經懶得考慮後果是怎麼樣了。我和戴嶽的關系太不正常,他都不屑於和我吵架,我知道自己身份是什麼,但底線是不能被當成玩具一樣扔給別人。
打車回到家後我心跳還是過快,喝了杯水,冷靜了很久,才感覺好了一些。
將近淩晨兩點的時候戴嶽才回來,我坐在只透著月光的客廳裡無比清醒,甚至覺得這是我人生中最清醒的時刻。
“你今天做得很棒啊。”戴嶽又是那種語氣。
我聽不出他在說反話就是傻逼。
我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我總不至於告訴他我又突然想起了車禍的恐懼。身臨其境,呼吸急促,痛不欲生。
明晃晃的燈亮了起來,我閉上眼躲避光,再睜開眼時下巴已經被他捏在手裡。
“你怎麼了?”他身上有酒氣,但同樣清醒。
我艱難地吐出“放開我”三個字,低下頭揉了揉太陽xue。
“沒什麼。”
“你這張臉不是整的嗎?明天去做個手術,整成別的樣子。”
聽他的口吻好像是給蘿蔔削個皮似的,我深呼吸了幾口,試探性地問:“我說過我喜歡你,你真的想讓我再動手術?”
聽起來沒什麼因果關系。
像我們這種關系再說喜歡也十分搞笑。
我不知道他犯了什麼病,但他語氣堅定。
“我給你預約醫生,最好的那種,只是做一個手術,整成什麼樣又有什麼關系?”
“我不想看見你頂著這張臉了。”
在我覺得他只是半夜抽風的時候,他給助理三哥打了電話,可憐三哥可能老婆孩子熱炕頭正睡著覺,就要聽戴嶽發瘋。
我剛頂著這張臉沒過幾年,如果換新的會更不習慣,更何況再怎麼動刀,皮囊底下始終是秦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