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注視的目光，男人的眼神陰冷如毒蛇，讓人很不是舒服。
警告了亂看的人，楚疆壓著聲音威脅：
“不許哭了，再哭我弄死你！”
說著就要將人從懷裡扯出來，誰知第一次竟然沒扯動。
小姑娘依舊把頭埋在他胸口，翁甕聲甕氣地開口：“不要，好丟人的。”
楚疆：“你還知道丟人？”
被所有人看的他才是最丟人的那個吧。
“我數到三，你再不鬆手我就把你丟下去，一、二……”
“三”沒數出來，少女直接鬆開他：“我給你做了多頓飯，借我哭一會兒怎麼了？你怎麼那麼小氣？”
她哭腔裡帶著指責，說完擦著眼淚就要離開，可還沒走兩步就被身後男人抓住手腕拽了回去：
“你還沒告訴我，你因為誰在哭？”
面具之下，男人的眼眸幽黑深邃，好像一個漩渦要將人的靈魂一起吸進去。
秦蘇呼吸都停頓了一下：“和你有什麼關係……”
然後在男人變臉之前補上一句：“我喜歡但不喜歡我的人，你想笑就笑吧，我不會怪你的……”
楚疆笑不出來，他甚至覺得自己才是那個最可笑的。
而這也是第一次，他意識到：
少女或許會對著很多人笑，卻只會為了她喜歡的人哭。
這個念頭如針扎入他心臟，說不上的難受。
“你這麼眼瞎，你喜歡的也不會是什麼好東西。”
他刻薄地評價，已經做好少女同他爭辯的準備了。
她果然紅著眼睛抬眸瞪他，可說的卻是：“你說的對，我就是眼瞎，喜歡的也是爛人。可是喜歡誰，又不是我能控制的！”
說完這句，她的眼淚又一次落了下來。
楚疆的心卻好像被誰狠狠捅了一刀，沒那麼疼，就是好像讓他瞬間失去了所有力氣。
系統忍不住開口：【宿主，你是要氣死暴君啊。】
隔著面具都能看到男人瞬間慘白的臉色。
秦蘇沒有說話，擦擦眼淚準備回家了。
楚疆拽住她，語氣格外的冷：“你又要去哪兒？”
秦蘇：“回家啊，不然呢？在這裡給別人看笑話嗎？”
楚疆不確定失戀的女人是什麼樣的，但卻能確定，這是他第一次見到素來軟乎乎的小丫頭如此有攻擊性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