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江遊握住瞞荷的手,瞞荷感到不自在抽回了手。
“這個能開啟重兵閣裡的一個小盒子,你想知道的答案都有。”江遊也不惱,還是一如往昔溫柔的笑。
“那你呢?”瞞荷有些不安。
“我幫你解決這些麻煩。”江遊看了一眼遠處的廝殺。
雖然對江遊還是有很多警惕和疑惑,但這時候瞞荷卻覺得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你先走。”江遊轉動明暉。
“不要,”瞞荷堅定道,如果留江遊在這裡,縱使他有天大的能耐也打不過這麼多人啊。
江遊攬過瞞荷,重重地在她額上吻了一下,“我真的好喜歡你。”
瞞荷還想說什麼卻被江遊重重的震飛開來,她想抓住江遊卻什麼都抓不住。
一隻白鹿從空中劃過一道弧線準確地接住瞞荷,角上的銀鈴輕響,白鹿看了一眼江遊悲慼地哀鳴一聲。
瞞荷不知道白鹿跑了多久,夕陽西下只聽到輕快的嘀嗒聲在林中快速穿過,或許是累了白鹿在溪邊停下,白鹿抬起前腳發出一聲長嘯,本想著怒吼一聲但不知是天性溫順還是為何發出的聲音竟還是清脆好聽。
瞞荷被白鹿抖落在地,重重地摔倒,“你這家夥竟想暗殺我?”
“莫不是覺得是我害了江遊?”瞞荷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嘆了口氣。
“呼”白鹿撇過頭算是預設了。
“你倒挺有靈性,這是什麼?”瞞荷注意到白鹿角上的銀鈴鐺,“同心鈴?”
瞞荷在書籍上看到過這種鈴鐺,通常是主人給靈獸佩戴的,只要戴上這種銀鈴鐺靈獸就會感受到主人的位置和身處的環境,難怪剛才白鹿會來接住瞞荷呢。
只要帶上這個鈴鐺靈獸這輩子都只認這一個主人,除非主人死了鈴鐺自然脫落,靈獸才能去找別的主人。
瞞荷伸手剛要去摸白鹿角上的銀鈴,銀鈴就掉落在地,發出最後一聲清響碎了一地。
白鹿後移兩步,發出長長的哀鳴,驚得林中的小鳥飛上空中,白鹿虛弱倒地空留一聲鳴叫回蕩林間。
“江遊...”瞞荷睜大眼睛看著碎了一地的鈴鐺。
等她再回到冷月宮的時候那裡已是一片灰燼,一堆的陰森白骨不知道哪個是江遊的,偌大的宮殿只留木樁框架。
“都沒了...”瞞荷醉了般後退兩步,現在自己還能去哪?
瞞荷看了眼手上的戒指,離城...
重兵閣,是她和江遊第一次在離城見面的地方。
瞞荷手指撫過凹凸不平的石牆,在一個突起的石頭前一按,果然抽出了一個小盒子。
上面放在幾本舊本子記載著離城這幾百年來的發展和兵器數量名目,本子下面放在一個小竹冊子,畫著瞞荷那日在白塘均拿出的水晶球裡看到的一切。
原來在離城有一個禁地是萬魔之源,上面寫著“魔主出世,萬魔控世”,不過開啟禁地的鑰匙是嗜血珠,難怪懷安掌門拿走嗜血珠,估計他對此事也有所耳聞。
瞞荷發現木盒下面還有一個薄薄的小木片隔著,瞞荷拿開木片只見幹淨的白手絹包裹著什麼,開啟後是一隻藍寶石簪子。
這是江遊心底的秘密...
瞞荷認得這只簪子,那日在重兵閣她把這支簪子給了江遊,沒想到這麼多年了他一隻精心儲存著...
原來從一開始江遊對自己的好都是真的,是自己的多疑把這些都當作是有目的的,是自己對不起他的好,是自己負了他。
是瞞荷自己要把這一切撕毀,江遊明明對自己無私付出了這麼多,為什麼還不知足還想著怎麼跟他悔婚,怎麼戳穿他的真面目。
一幕幕地回憶在瞞荷腦中飛快回閃而過,那些嬉笑打鬧的過去再也不複。
瞞荷開始恨自己,自己又何嘗沒有利用過江遊對自己的好?
那個白衣翩翩的俊朗少年再也不會對自己笑了,他把所有的苦都留下來自己抗,把所有的溫暖深情都交給身邊的人,從來不言一句埋怨,還會怪自己不好。
這麼好的一個人再也沒有了,他像瞞荷生命裡的一束陽光,現在這陽光沒了。
江遊,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