焸氏的人來了,宴會的其他人也一一撤離了出去,整個南部才正式進入了一級備戰狀態。焸昊的一聲令下,連同焸墨在內的幾十個人被團團圍住,和解也到此結束。
焸墨絲毫不受影響,從容不迫地坐在沙發上,唯他獨尊的不可一世,抽著煙漫不經心地說:“不好好談,咱們就用點別的方式!”
說著,焸墨打了一個響指,忽然間一聲巨響,地板因為爆炸開始顫抖起來,人的重心開始失去平衡。
她驚呼一聲,穿著高跟鞋差點被這樣的晃動摔到地上去,雙手想要抓住什麼卻什麼都抓不到。
她心下一跳,所幸一雙大手伸了過來將她撈入懷中,熟悉的香甜味道襲來。她張開雙手環抱住了這個懷抱,恐懼漸漸平復了下來。
“焸墨他做了什麼?”
等地板晃動穩定下來,每個人都帶著沉重的神色思考著這個問題。最先反應過來的是焸昊,他當下就拿出武器對著焸墨開了幾下,嘴裡罵焸墨不是個東西,做了傷天害理的缺德事出來!
焸墨根本就沒有要躲閃的意思,而是他身旁的一個保鏢身先士卒的擋在面前,保鏢在倒下前先確保了安全後才安心的閉上了眼睛。
這一幕讓在場的人都看呆了!到底是怎樣的信念才可以做到犧牲自己也要保護焸墨的安全,愚忠至此讓人找不到任何的理由去說這是做錯了。
“焸墨你草菅人命!你不得好死!”有了剛才的示範,焸昊只是開了保險對準焸墨的腦袋,手因憤怒而發抖著,強忍下來沒有再動一下,怕還會有不怕死的人衝出來擋下來。
見焸昊如此憤慨,臨寒也猜到了,將焸夏牢牢抱在懷裡,怕她知道了會支撐不下去。
焸夏不解地抬頭,只看見他冷冰如霜的臉,嘴唇輕啟,語氣如寒風凜冽:“你點燃了正在開採的油管,你想要毀掉整個南部!焸墨,你是個聰明人,知道如此瘋狂的舉動會帶來什麼樣的結果,南部有幾萬萬人都是無辜的百姓,收手吧!”
聽完臨寒的話,她覺得大腦裡一片空白,隨後有什麼東西從內向外以極快的速度衝了出來,她立刻明白了過來——焸墨要拉著整個南部陪葬!
在場的其他人也明白了,個個怒吼著要焸墨償命,聲音震耳欲聾,都是痛失親人的哭嚎聲。
她被痛苦的怒火煎熬著,一寸一寸的燃燒起她的五臟六腑,理智逐漸失控。她開始掙扎起來想要將內含在心中的一團火解放出來,“放開我!我要去殺了他!”
現在她心中只有這一個字—殺!
這個念頭很可怕,她覺得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的憤怒暴漲,眼前一片赤紅,血液因殺戮而翻騰起來,身體裡有一股可怕的力量冉冉升了起來。
身體裡有一個詭異的聲音在問她:“想殺了他?”
她渾身的血液都在沸騰,就好像是一種嗜血的癖好催使著她,“我要殺了他!”她肯定的回答道,根本就沒意識到這個聲音的來源。
“好!那就去殺了他!殺了這裡的所有人!”
詭異的聲音回應了她,可就在這猛然間她好像意識到了不對勁,瞬間人清醒了過來。
對上了一雙清澈冷冽的深棕色眼睛,裡面有著波光粼粼,仔細一看有一道道星光投落了下來,清風拂動。
“冷靜下來了嗎?”他輕染一提,身體裡的浮躁瞬間煙消雲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