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哥哥,這是不認識我?”焸夏帶著似笑非笑地看著她,眼角帶著不掩飾的嘲諷和不屑。
斯域開口,盡是顫抖,他不敢置信,“……鈴兒,都是哥哥沒有保護好你,你可以責罰我。”
斯域低著頭就像是等著裁決的犯人,可焸夏只是輕掃他一眼,冷漠開口,“哥哥這是嚇壞了?”順手拿過血管遞到他面前,“這是你身上毒的解藥,喝了吧。”
斯域沒有一刻的遲疑,接過管子就喝了,末了,“你的傷,無沒有醫治嗎?我不放心,跟我到醫院裡去上藥,你還需要靜養,不能在這裡吹風。”
焸夏偏了偏頭看著他,輕吐涼薄,“死不了,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不能耽擱時間……先去趟基地吧。”
“你這樣不要命,我都看不下去了。”無從樓上下來,幾分鐘功夫換了一身黑色燕尾服,還帶了頂黑色的禮帽,“……不過我也管不著,你要走就走吧,我得去參加宴會,素不遠送啊。”
“無,你要給她醫治。”斯域向前擋住無的去路,這一次也是千年來他們第一次相見,“她身上的傷那麼嚴重,你有本事可以醫治好的,為什麼不治?!”
面對斯域的質問,無只是帶著低笑,瞥了焸夏一眼說道:“如她說的那樣死不了,何況你那裡來的肯定我沒有給她醫治,就連你身上的毒也是我提供的解藥。”
“……她不願意治?”斯域明白過來,無不可能不醫治,只能是焸夏自己拒絕了。
“給她治了,只是還沒痊癒而已,大概是想讓自己記住這種痛,衝了一個多小時的冷水來刺激恢復,差不多明天這傷口就會徹底癒合了,至於臉上嘛,人為所致,恢復的時間會久一些。”
無輕描淡寫的陳述著,斯域是越聽連越是深沉下去,他大概沒有想到焸夏如此不愛惜自己。
“夏夏……冷水澆傷口那有多痛,你為何不顧惜自己的,還有孩子,你不該這樣做的,還有臉上的傷口是人為所致,是誰害你的?”
斯域從藥箱裡拿出藥膏,想給焸夏上藥,卻被她輕易躲開,“傷我的人,我已經解決了,死的挺慘的,要不是時間不允許,她可沒那麼簡單就死了。”
斯域的神色頓了一下,“關野已經去解決了他們,可沒想到沒她給跑了……”
焸夏抬頭看了斯域一眼,冷漠疏離,與千年前看他的眼神如出一轍。
“讓關野回本部去。”焸夏輕言開口,無就在一旁解釋著:“不想讓關野那小子看見她這副樣子,指不定要自責到去跳樓。”
“我們看了影片,關野已經大致知道了,只不過……眼見你如此,我心如刀絞。”
影片是模糊的,可真人在面前,那是震撼加殘忍的,他無法無視掉她滿身傷痕,更無法無視她的目光。
“關野這小子有些胡攪蠻纏,恐怕得要你打個電話什麼的說一下,這還好解決,那另外一個小子呢?”無故意停頓了一下,含著笑說道:“你越是不讓他見著,他就越是擔心,可一旦見了,見你這樣子,指不定要心碎到死了,嘖嘖……孽緣呀。”
焸夏一臉波瀾不驚,只是輕啟逐漸有了血色的嘴唇,“無,你若想待在這裡,就該守我焸氏的規矩,星河你使用的也太頻繁了。”
無停住腳步,偏過頭,狠下目來說:“焸氏基地,我才是主人,你別忘了這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