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賓客並不是對鴻門宴全然不知情,可他們選擇赴約,就沒想過他們這樣做的目的?”臨寒淡然開頭,眼底掃過樓下正在隨著音樂舞動的人,“他們不過是來演戲的。”
“演戲?”焸夏一愣,隨即也反應過來了,“他們在做戲給誰看。”
答案,焸夏已經知道了,所以她的語氣是陳述句。
“冷氏真的是下足了功夫。”焸夏掃量著自己穿著的衣服,抬起頭對臨寒自嘲道:“看來我還得去換一套衣服。”
“夏夏。”斯域看著她,似乎想要阻止她要回去換衣服的想法,不過他選擇了不阻止。
臨寒選擇擋住她的去路,“不用換了,有我在,不需要你親自動手。”
焸夏是準備回去換成運動裝,等會,不出意料肯定是要打一架的,穿著這長裙子,簡直就是影響發揮。
“你還真以為我要打架呀?”焸夏翹著張嘴,“我這小身板打得過誰呀,要是有什麼危險,我一定躲在你背後。”
要是有什麼危險,焸夏會擋在臨寒面前,這都是做過好幾次的事情了。
“你要是真像你說的一樣就好了。”臨寒怎麼會不知道,焸夏護他跟他護焸夏是一樣的。
“別把事情想的那樣悲觀,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再難的事情我們都可以過去的。”斯域不是有意打擾他們秀恩愛,而是有人朝他們所在的方向來了。
是和琰烈和和琬妍。
“你們在這裡,為什麼不下去,是覺得這樣的氣氛過於沉悶嗎?”和琬妍不管說什麼,那雙眼睛都直直地注視著臨寒,“臨寒,我們能談談嗎?”
談什麼談,沒什麼好談的!
還沒等臨寒回答,焸夏就像護雞崽一樣不讓和琬妍接近臨寒半分,“要說什麼,現在也可以說。”
焸夏甚少如此主動,臨寒也大為吃驚,最近她真的變化不少。
他更喜歡現在的她,愛撒嬌更依賴著他。
和琬妍看著焸夏這樣,冷哼地說:“夏公主,你能不能矜持一點?這個樣子哪像個貴族小姐,跟那些纏著男人的惡毒女人沒什麼兩樣。”
“好一個纏著男人的惡毒女人,妍公主真有自知之明啊!”焸夏冷不丁地就回懟回去,她以往的作態跟她自己口中的惡毒女人完全契合。
突如其來就碰到了釘子,和琬妍氣的臉紅一陣白一陣的,雙手攥緊,要不是臨寒一雙警告的眼睛盯著她,她真會忍不住出手收拾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焸夏。
和琬妍被氣的上氣不接下氣,可有什麼事情都不能做,焸夏覺得心裡痛快極了!
“妍公主要說的就是這個?”焸夏不會放棄這個機會,對著和琬妍繼續嘲諷道:“有的人站在自以為是的高處,卻不知所站的地方不比別人高到哪裡去,人貴在有自知之明,你未免也太自以為了。”
女人之間的直覺和較量從第一眼開始就註定了,焸夏不喜歡和琬妍,和琬妍自是討厭焸夏,二人無論是立場不同還是所看為同一人的矛盾外都彼此討厭著,這是與生俱來對同性的一種反感。
當初見著筱若時這股子討厭勁都沒這樣強烈,反倒是這毫無威脅的和琬妍更惹焸夏戒備加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