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算是把總統請過來我都不會驚訝的,焸氏的勢力盤根錯節,還未驚動北歐的老部下,後臺大著呢。”和琰烈擺擺手,無所謂道。
冷氏對焸氏的勢力深挖分析,都已經猜到了基地跟北歐那邊的關係,著實不易對付。
“和少你能來也是焸氏的榮幸,只是今日賓客眾多,歐洲那邊也將來不少人,事情太多,我也不耽誤和少歇息了,有什麼需要跟他們說就好,可不能怠慢了貴客。”焸夏起身就打算走,和琰烈一直顧左右而言其他,不打算說主題,也沒時間跟他耗。
“小公主急著走,難道是怕我?”和琰烈不急不慢地說道,手一抬端起了酒杯輕搖著,作勢輕浮。
焸夏停住了腳步,回頭看著和琰烈,嘴角一勾笑,“和少是缺人聊天?”
和琰烈抬了抬眼皮,語氣悠悠盪盪地說:“是啊,這幾天都快悶死了。我這個年紀,整天聽著老人的嘮叨,我都快出現幻覺,以為自己也七老八十了,還是找小公主這樣的小可愛聊天,我才覺得自己年輕有奔頭。”
焸夏低笑著,走回沙發上坐著,“想跟我聊天的人,你是頭一個,好了,看在你的薄面上,索性與你說說話。”
“據我所知的想和小公主聊天的人不計其數,怎麼說我是第一人了?”和琰烈笑道。
“敢說出來的就是第一人。說吧,想跟我聊什麼?”焸夏抬起眼皮看了和琰烈,“廢話少說,我的時間很高貴的。”
焸夏當然知道和琰烈出現在這裡肯定是有其用意,就不知道背後的人是誰了?
冷清風這樣做不過是多此一舉,焸夏對此更是不屑一顧,要想試探她,一個暗部成員算什麼?張晴心她都沒放在眼裡,又何況是和琰烈呢。
“跟你聊聊往事。最近被老一輩的人拉著陪聊,也變得多愁善感起來。”這話和琰烈是一本正經地說完,焸夏實在忍不住笑問她:“聽到和少用多愁善感來形容自己,我還以為和少是打算換一種生活方式呢?”
“胡鬧,我跟你說說咱們的第一次見面。”和琰烈也不惱,只是一味的喝著杯中的紅酒,眼神中的光越變越暗沉。
“第一次見面?我記得是回國宴會上,才幾個月時間有什麼好追憶的。”
焸夏初見和琰烈就知道他是個花花公子,可他的花跟關野不太同。關野是真的花,和琰烈只是表面上花,更有一種出淤泥而不染的乾淨。
有的人就是這樣,看起來衣冠楚楚相貌堂堂,實則一肚子壞水,而有的人寫著招蜂引蝶卻拒人於千里之外。
關野嘛……大概是二者之外。
“不是,那是我第二次見到你,第一次見你,你就給我留下了深刻印象。”
和琰烈憶起了往事,心中惆悵了起來,他這樣子讓人覺得有些不適應。
從未正經過的人,突然正經起來還是挺可怕的。
“哦?那我可沒印象,和少說說看,是我忘記了什麼重要的事情嗎?”
和琰烈平日眼睛裡泛著桃花盛開的光芒,給人一種漂流四方的不安全感,今日他雙眼睛倒是乾淨的一塵不染,“早就聽說你的名字,知道你的事情,一直很好奇,想要看看你到底有何種魅力,讓他為你不惜違抗家族命令,連權利野心都拋到腦後了。”
焸夏低下眸子,心裡也清楚一些。臨寒十五歲就在身邊保護她,冷氏就這一個繼承人卻在仇家保護仇家女兒,要想不被人記住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