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清風會這樣安排一點都不會讓人奇怪,現在又正值冷氏內部會議期間,就連中歐的殘部都到了帝豪森林酒店。
正是這個原因,臨寒才會安排此刻救出談玉銘。待現在冷清風無暇顧及的時候就是最好的時機。
算計自己的母親,也就只有臨寒這個腹黑鬼。
“在她身邊的那位是麥託家族的後代?”雪兒尋找著臨寒的步伐而走,抬頭就可以看到清冷的月色,不由地攏緊了外套。
臨寒也注意到了月色,今日滿月。
見臨寒不願回答,雪兒繼續說:“我都聽夫人說了,有這位王子在身邊才放她走的。”
不然的話,光中歐地區的殘部就不會放過焸夏。
“你都猜到了又何必來問我?”臨寒在想,焸夏醒來見自己不在身邊會不會想念……
“我猜到你會這樣做,只是沒想到你會把麥託家族牽扯其中,以這層身份壓制得夫人不得不放了談府那位公子。大家都知道談府做了什麼,冷氏才會出手的。”
雪兒說話很好聽,聲線又很柔,此時深夜無人路過,光是她的聲音和兩人的腳步聲也覺得是件美好的事情。
“老夫人那邊的訊息一貫靈通,又安排了你過來,也是煞費苦心。”
“我也不想來,你知道的,我不想摻合這些事情又何況是被當作棋子。”雪兒笑得很天真,這是上面交給她的任務,她的確很無奈。
“老夫人要你來打聽動向,你也會如實稟告的,算不上是無奈之舉。”
“我說與不說,老夫人照樣能知道。”雪兒回答得很坦蕩。
“你很聰明,就應該知道我的事情還是別過多關心。”臨寒難得點了一根乾草,不時就雲起霧裡了。
“你的事情我不想知道也很難啊,我還沒有開始做什麼你就開始恐嚇我,真是太冤了!”雪兒一時賭氣,雙手放在身後,踢著腳下的碎石頭,眼睛一直就沒有離開過臨寒的側臉。
“你該回去了。”臨寒只是淡淡一語,等會將要面對冷清風和冷氏的族人,一場硬仗要打。
雪兒收住了腳下踢石頭的動作,站在臨寒身旁,甕聲甕氣地說:“人家只是想陪陪你嘛,幹嘛一定要趕我走。”
這句話極其小聲,但還是被臨寒給聽見了。
他看著月色待了一分鐘就轉身掃了雪兒一眼,“安然跟我說想見你,她現在在家裡,你有時間去看看她。”
“好呀,我也正想看看小糰子呢,他一定長高了吧?”
臨寒抬腳就走,雪兒還是在後面追,“我說你等等我,安然姐都已經放下了,你為什麼不把這件事情告訴她呀?不怕她會誤會嗎?”
頓時臨寒的腳步停了下來,隨後追上來的雪兒差點撞到他的後背,用手支撐了一下就站穩了。
“你幹嘛突然停下來?我要是摔進你懷裡被人給偷拍了,那可就說不清了。”
“你只是接了命令,可沒讓你跟著我,你就該懂得適可而止。”臨寒的語氣很冷,映著月色越發讓人吱聲了距離感。
可這點距離不足以讓雪兒後退,反而走進了一步,“別這麼認真嘛,我只是好奇而已,你該不會生氣了吧?”
臨寒始終保持著友好距離,這雪兒老是不斷靠近是幾個意思?
“不該問的別問!”臨寒大概是煩了,直接抬步走了。
留下雪兒對著這月色嘆息,多好的男人,要是早讓我遇見多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