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餓了嗎?過來吃飯吧。”這個問題臨寒自知是回答不了焸夏的。
“嗯。”當然了,焸夏也是一清二楚。
在餐桌上,焸夏咬著筷子問他:“咱們認識的時候你多大了?”
這個問題一聽就不對勁,臨寒知道是焸夏埋的一個坑,當然要思慮清楚了再回答。
“十五歲。”臨寒盯著焸夏看了好半天,又是夾菜又是加湯的。
哄好老婆是好男人的第一守則,臨寒當然要以身作則。
她抬眸看著天花板,眼珠子轉來轉去,沉吟了一會,“除去你在基地待的兩年,你一直都在中歐地區待著嗎?”
這話已經非常明顯了,焸夏這是開始刨根問底了,
臨寒可不能隱瞞,一定要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嗯。”臨寒其實也猜到了焸夏想要問什麼,便自己主動交待,可不能讓她一直這樣繞著彎來問這件事情。
“她是雪兒,都是幼時認識的,與和琬妍走得比較近,和琰烈從小就護著雪兒,當妹妹似的看。”
瞧瞧,這臨寒的求生欲還是很強烈的。只是把和琰烈拉下水背黑鍋這件事情,是不是做的不夠厚道?
焸夏吃著飯,假裝不在意的聽著,等臨寒說完了,她才後知後覺地說:“看起來很溫柔讓人覺得很舒服,不像是冷氏經過訓練的人。”
只是一眼,焸夏就判斷出雪兒是一個溫婉大方的人,要不就是做藝術這一行,看起來很溫柔。跟筱若一身旗袍的古典氣質不一樣,就是一個不會武功又不會在背後嚼舌根的小女人。
這樣的小女人小鳥依人又不嬌作,只需要靜靜地站在那裡,就會讓人不假思索的衝上去保護她的感覺。
所以焸夏才會有危機感。她知道臨寒對筱若只是有所虧欠,比較為冷氏付出太多,而和琬妍與他性格氣場不符,安然又過於無理取鬧,至於其他的女人就跟談不上了。
要說這雪兒也是與焸夏性格不同的。焸夏骨子裡有一股傲氣和血性,在基地又訓練了兩年,並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人。雪兒這人一看就是文文弱弱的三好學生,指不定有多麼的善解人心,誰都想和做純粹的朋友,就想和她聊聊天舒緩一下內心的壓抑。
焸夏的第六感是準的,可她偏不待見這雪兒,因為雪兒就是站在她和臨寒面前很礙眼!
“是老夫人身邊的人,不屬於冷氏這邊,就是個普通人。”臨寒儘量把事情交代清楚,可為了不讓焸夏多疑,他是左挑右挑才艱難的選擇了這些字眼。
焸夏抬眸,破天荒地給臨寒夾了菜,“我來救談玉銘,冷氏一定有所準備,是把所有的暗部成員召集回來了嗎?”
什麼事情都瞞不過焸夏,她心裡跟個明鏡似的,有些時候穩重聰明的很,有時候暴躁脆弱得很。
“是,都已經到了。”
忽然焸夏放下了筷子,一雙眼睛變成越來越深沉,似深潭一般,讓人瞧不見裡面的光點,“她也來了?”
“她“指的是筱若,既然冷部的暗部成員到齊,作為天璇的筱若斷斷不會缺席。
消失了五年,終於肯露面了。
“嗯,母親安排的。”臨寒知道焸夏介意,五年前也是他沒有保護好焸夏。
焸夏眼中的深潭開始起了漣漪,看起來很輕卻是從湖底上升的,“她終於肯出來了,我可是找了她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