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談過後,得到了兩位副部長支援的吳非凡和羅賓被安排到了一處安全屋休息,在機場接走兩人的那位上校奉命帶了一支十人小隊保護兩人的安全並配合調查行動。
安頓下來後,吳非凡又聯絡了李君悅和劉青青,牛經理的案件目前還在調查階段,阿瑟丹警方宣稱已經掌握了一定的線索,但目前仍沒有對外公開調查進度。
住進安全屋的當晚,克拉克將軍就派人送來了部長批准授權的調查令,吳非凡和羅賓可以依法正式對伊恩將軍展開調查。同時來送調查令的軍官又帶來了另一個訊息,目前伊恩將軍已經被停職隔離。
吳非凡和羅賓匯總了情況之後,覺得還是先從海軍分部的內務調查官開始入手。為了爭分奪秒的拿下案件找出內奸,兩個人當晚就命人將海軍內務駐地封鎖,並乘車趕到了現場進行突擊審訊。
一天的時間內,審訊者和被審訊者換了位置,現在坐在審訊桌後面的是吳非凡、羅賓還有上校傑尼。坐在被審訊位置上的,是海軍內務調查主管文森特上校。
“文森特先生,你的部下都已經經過了審訊,供詞我們都已經拿到手了。現在只剩下你一個人還沒有問,出於你的身份考慮,我們希望你能主動交代關於前內務調查官傑瑞德的事情。”羅賓作為案件的主審管,當先向文森特發問。
“謝謝你的關照,羅賓上校。不過關於那傢伙,我真的沒什麼好說的。”文森特微微搖著頭說道:“那傢伙是一個好人,真的,我不知道他為什麼會死在北方軍事基地。但如果你說他涉嫌刺殺麥克夫將軍的話,我是絕對不會相信的。”
“這件事麥克夫將軍是對外保密的,如果你們和傑瑞德之間沒有什麼關係,為什麼你和伊恩將軍都知道調查傑瑞德的目的?”吳非凡接話問道。
文森特長出了一口,然後看著吳非凡道:“傑瑞德是我的部下,他莫名其妙的死了,你覺得這件事兒我可以不知道,可以不聞不問是嗎?我是伊恩將軍的部下,你覺得我這裡出了事兒,我能不向上級彙報是嗎?”
“可你是怎麼知道的訊息呢?”吳非凡繼續揪著這一點問道。
“當然是北方軍事基地給我的訊息,我委派部下去調查案件,部下出了事兒肯定是會有訊息回覆我的,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兒了。”文森特不耐煩的答道,他感覺這個吳非凡就是來搗亂的,什麼都不懂也敢來參與審訊。
吳非凡並未理睬文森特的態度,他再次開口道:“那麼請你複述一下當時的對話。”
“北方軍事基地聯絡官蘭斯給我打電話,說傑瑞德違反安保條例,被基地警衛開槍擊中要害身亡。我問他傑瑞德觸犯了什麼條例,並且要求檢視事發時的監控以及證人證詞。對方說我的級別不夠,會跟我的上級協調。事後我向伊恩將軍彙報了情況,伊恩將軍親自致電麥克夫將軍,他們在電話裡說了什麼我不清楚,最後伊恩將軍讓我不要管這件事兒了,並說他會處理。”
“我還想問一下,你們內務調查的運作機制。”吳非凡詳細的在審訊簿上記錄著文森特交代的一些要點。
“你問的這些行動手冊上有最詳細的說明,你可以參考一下那個。”文森特不想當著大家的面背一遍那本幾百頁的新人指南。
“那個太浪費時間了,我知道個大概,更詳細的話我這也有資料。”羅賓低聲提醒著,並從自己面前的一摞資料裡拿了一本冊子遞給了吳非凡。
吳非凡尷尬的接過來,然後立刻解釋道:“不好意思,可能是我問的問題有誤,我是想問一下委派調查官查案是不是隻有內務主管可以指揮?換句話說,伊恩將軍是不是可以命令調查官。”
“內務調查官歸內務部統一管理,派駐各軍種負責軍官違法行為的調查審理工作。當然,也要服從配合駐軍主官的工作安排。但是如果你想以此懷疑伊恩將軍指使傑瑞德刺殺麥克夫將軍的話,我可以告訴你,那不可能的。”文森特再次強調。
對文森特的審問基本也就完成了,與羅賓簡單的交流了一下,確認沒有其他需要詢問的事情之後,傑尼就將文森特帶了出去。
“你怎麼看?”羅賓側身詢問。
吳非凡將面前的審訊簿合上,想了一會兒後說道:“我覺得還是要見一下伊恩將軍。”
高階軍官的隔離審查自然不能像文森特他們那樣,伊恩將軍被單獨隔離在一處國防部的安全屋,內務部專門派遣了兩組人輪班看守。除了不讓伊恩將軍隨意離開之外,一切待遇都如往常一樣,而且還特意將他的遊戲機和一部分酒搬到了這裡。
吳非凡和羅賓在客廳按看守要求登記了自己的資訊之後,看守檢查了兩人的調查令,這才將他們引領到了將軍的房間門口。
伊恩將軍居住的是一間主臥室,地方相對寬敞才能擺放下他喜愛的那些東西。兩個人敲門進來時,伊恩將軍還在練習他的格鬥技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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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遊戲我一直沒能打過第三關,我已經換了幾個人物了,連一次都沒有贏過。”伊恩將軍也沒有回頭看是誰進來了,在聽到房門開啟後,就背對著門口說道。
兩個人對視一眼,悄然走到了伊恩將軍的身邊,吳非凡手裡拿著審訊薄,一邊敲打的另一隻手的手心,一邊抿著嘴猶豫著該怎麼開口。在他們來之前將情況向克拉克將軍做了彙報,克拉克將軍明確提醒他們,對伊恩將軍的問話要注意方式和態度,絕不能像審訊其他人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