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蕭無意此言,任天真並不相信。起碼是不敢全信。對面的狂態已現,的的確確沒了以前神女之像。
“她不做神女了,那還能做什麼?”
【問得好。】神女收起攻勢,轉向蕭無意問,眼中的攻擊並沒多少收斂,【我的法師,你怎不告訴他,我究竟是什麼?】
這倒讓蕭無意猶豫了。
“你剛才說到她的原始狀態,究竟是什麼?”
任天真一旁一再的催促。
“你只當她是個無法掌控的怪物吧。”她現在也的的確確是怪物了。
但蕭無意的猶豫與隱瞞讓任天真很是不悅。
“我拼了命的來幫你,你卻連對手的底細也不告訴我?我就這麼讓你不放心嗎?”
“此事是蒼國最大的隱秘。只怕是陛下都未必知曉。”畢竟,蒼王還年輕。特別是在茫茫世間,在時間的海洋中,任何人都無法掌握一切,都不過是俗世中的一粒微塵而已。
這回,可算讓任天真閉了嘴。但也不表示他不會再對此事好奇。是暫時的埋入心中而已。或許,以後可以再找蕭無意談,或許他還會去找傅千秋問,又或許他自己能找到答案。
不過現在,他無法分心。似乎蕭無意的情緒也影響到神女。她非是如同蕭無意那般有所遲疑,而是相反。她生出更多得意與張狂來。似乎篤定此次她必定是會勝的那個。
【對我而言,你們兩人都是年輕至極。又怎能與我對抗。】
她多年多任鬱積而來的怨念更能增長她的力量,似乎就是這樣才使得她的力量像無窮無盡一般。而蕭無意與任天真不過是世俗凡人,而且還都是年紀不過雙十的年輕人。有現在這樣的魄力,敢於面對神女已經實屬不易,但要打敗神女,並且收服她,只怕是天方夜譚了。
這座山峰之上已經被攻擊而起的煙塵覆蓋,濃濃混雜了原先的白色霧氣,變作昏黃一片,早已失了原本的顏色。但這些雜亂並非是影響觀者心情的關鍵。關鍵是,那些昏黃之色掩蓋住原本在遠處還能目及的閃亮光點。
遠處焦急的眾人已經連這些亮點都無法看清,又怎不讓人擔憂呢?
現在只剩下隆隆的炸響之聲在擾亂人心。好幾次阿蟬與青鳳都忍耐不住,與傅千秋請求上那座山峰去相助,但都被拒絕。這讓兩人懊惱不已。後來,博昌也提出建議,要求主動前往相助。對他傅千秋反倒無法說出個“不”字來。畢竟,博昌已非是蒼國之人。他有自己的獨立行為與能力。沒人能阻止的了他,除非傅千秋不顧道理,強行將他攔下。
“此事是我自己主動要求,若是受了傷或者亡了也是個人天命,怨不得誰。”
博昌此言讓“杏兒”神色緊張,但未攔阻他。
“蕭無意與你我關係匪淺,原本就該相助。但你的身體……”
“杏兒”還是顧忌他的身體。
“已經恢復了。”博昌回答的乾脆,並且活動開四肢,躍躍欲試。“好歹黑羽禁術也不是白練的。”
他笑的很是坦然,好像說的非是禁術,而是一般的術法。但聽到傅千秋的耳中,讓他微微蹙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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