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除此一擊被小山擋下,其餘尚若薇的出擊,他皆未接住,生生被捱了好十幾棍子。就連一旁圍觀的眾人也瞧著替他心疼。有人小聲替小山勸說,卻未被尚若薇接納。
這下,可沒一個人會羨慕小山能與尚若薇親自對招了。
“覺得怎樣?”終於停了手的尚若薇,對小山問道。小山竟也沒半句怨言,甚至立刻跳起身來道:“比起師父的棍子,我還是比較怕我孃的擀麵杖。”
這話一出,屋內立刻鬨然大笑。剛才的緊張氣氛立刻一散而空。
“你小子就是欠打。”有女子在他身旁笑他。小山撓頭傻笑:“師父打得其實不重的。”大家笑得他更大聲。
“真的,師父還是疼我的。”那幾棍子究竟力道如何,也唯有尚若薇與小山自己心裡清楚。第二日必定會起淤青,但對小山來說卻是難得的訓誡。
“捱了打還要嘴硬。看來館主大人真的是偏心小山。”有人要求也要與尚若薇過過招。但那些女子究竟有多少儘量,她們自己沒有自知之明,但尚若薇一清二楚。給小山的那幾棍子,若是換作是在她們身上,怕是沒挨兩下便是要慘叫。
於是,在眾多女子也要求尚若薇指教對招一二之時,場面頓時混亂起來。並非是尚若薇打傷眾人而逃散,反倒是尚若薇被眾人追趕,她急於逃出屋外去。
幾下躍身尚若薇掠過阿茶麵前。阿茶一驚,見她身後還帶著幾人緊跟出來,便知道些什麼,也一同笑了起來。頓時,鬧作一團,毫無嚴肅可言。這恐怕也是尚若薇無奈之處。她終究是狠心不起來,這武館也開得不倫不類。
對此,阿茶覺得還是不夠。她希望武館能更熱鬧些才好。能讓尚若薇也開心起來,不再被人揹後指指點點她那個冰冷淡漠的個性。
“阿茶。”她正笑看著一切,卻被旁邊一女子提醒,“門外似乎有人。”
她剛才注意尚若薇難得的窘困之境,竟沒發覺又有人光臨。便豎起耳朵又細聽片刻。之前發悶的叩門聲,怕是第一次上門不懂敲擊那塊竹板,而再來的就是幾聲敲擊竹板的清脆聲音。那位客人恐怕找到了正確的敲門之法。
阿茶聽清楚之後,幾步小跑到門邊,喚了一聲“來了”,才將大門緩緩開啟。探頭一看,果真是陌生的面孔,並且是兩張。
“你們是……”
她詢問的目光沒將話問完,對方主動開口問道:“請問姑娘,微經武館就是這裡吧?”那人說著,抬頭確認那塊不太顯眼的匾額。
“正是。”阿茶點點頭,好奇那人非是女子。而是一個俊秀無比的高個男子,身旁還跟著一個纖瘦的隨侍。除卻這兩人,再無其他跟從的人或車。這讓阿茶一時難以判斷。但她從那位男子的衣著打扮來看,還是瞧得出那份以身俱來的貴族氣質。
“兩位有何貴幹?”她怎麼看著這位公子也不該是來武館學藝的。
“我們來找人。”他身旁的隨侍替他家公子搶先回答,不甚規矩。但阿茶一聽聲音,又細瞧相貌。這位隨侍該也不是什麼正經隨侍吧。應該是位女子才對。
“兩位請問找誰?”
兩人相看一眼,好像還未想清楚如何回答,用眼神互相推脫之後,依舊是那位隨侍說話。
“我們是玉府的人。”
“你們是來找玉小姐的吧?”阿茶明白過來,開啟了半邊大門。卻聽那兩人在她身後又小聲嘀咕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