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禮官沒有辜負了正清的一片“殷殷之情”。
“眾所周知,無意他自小便是天才靈能師,天資聰穎又系出名門。年幼時就入了傅千秋門下,讓不少有志於此的人羨慕。但是,這靈能異術非是光靠後天努力就行。天資實在是太重要了。”
“他這樣優越的條件,的確比普通人更早一步功成名就。”
“你也這樣想嗎?”花禮官搖頭,“其實比靠這些更多的是他的努力。這些卻少有人看見。”
“我時常見他在看書,也愛收集一些奇奇怪怪的異靈。”
“他自小喜歡這些,也比普通人更努力。雖然,能拜入傅千秋門下有他家世的作用在,但與他自身也是分不開。其實,他更多是不願靠家中勢力來影響他的仕途。”
“別人求之不得的事,他偏偏要靠自己。”正清有點明白他那位固執的師兄為何如此憎恨於他了。一個絕頂聰明的天才,比別人都努力,還要與普通人搶奪上位的機會。這完全是堵死了別人的上升之路嘛。
“他只是想證明自己而已。”花禮官笑著,“他想自己來取得這成就,來給他的父親看。”
“有這麼優秀的孩子,難道父母還有不滿意的?”這讓正清想起,蕭無意的確從未有提及過他的那位父親。“他是家中獨子,難道還會不得寵嘛?”
“或許吧。僅我所見,他們父子只會為公事相談,鮮少有父慈子孝之時。”
“不會吧,你說他首次覲見也不過才十歲,難道……”
“他十歲時就已任官職,雖然只是個閒散位置。”這完全突破了正清的認知。還有招童工做官員的?自己十歲的時候才認了多少字來,蕭無意已經入職吃官糧了!
“你們這裡都這麼小年紀就可以當官的嗎?”
“只有他例外。”
這下,正清算是真正認識到為何會說蕭無意身邊美女眾多,追求者絡繹不絕了。他怕是自小就被豪門重臣緊盯著,想攀這門親事的。恐怕他見多了這些,厭煩至極才會對自己有所興趣。
“姑娘好像也在想,無意為何對你特別。”正清被看透了心思,不敢多言,“我也非怪你。只是想對你說,他其實也是個普通孩子罷了。他想求得自己父親的認可才一直努力著。哪怕小小年紀就已經取得別人一輩子所追求的高官厚祿,但他依舊是個孩子。”
“他父親為何這麼嚴苛啊?”
“非是嚴苛,而是冷漠。”花禮官回憶起自己第一次在宮中遇見那個小小的身影,心頭依舊會有一陣不忍。“對於蕭泛來說,這個孩子的出生非己所願,面對這個親生兒子,不如別家人那樣得子來的歡喜。他時常愁眉不展,也從不抱這孩子。”
“自己親生,怎會不喜歡?哪怕是不喜歡孩子的人,自己生的總歸還是很疼愛的。”這事非正清一人不解,花禮官也是同樣。她不便談論別家內事,只談自己所見所感。
“我在宮內見到他們父子二人便是這般相處。”
“說不定,在自家裡會好些?”
“出了宮門外嗎?或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