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知與不知還有何區別。”
那人回答的倔強，與半跪的舉動完全不符。正清看得仔細，覺得那人略有面熟之感，但一時想不起在何處見過。
“大錯雖已釀成。但若有機會補過呢？”
那人一聽，抬起頭來注視上方。臉上略過一絲欣喜，又瞬間消失無影，更生了幾分恨意。
“要如何處置，隨意。既然已被你捉住，我毫無怨言。”
青鳳在旁聽兩人話來，似乎都與他無關。有些無聊但也好奇這人的身份。是他師父的仇人嗎？難道是他師父讓那人給自己做陪練作為懲罰？
但見那人是一健壯成年男子，看神情也非一般毫無能力的普通人，而自己才不過初學術法，怕不是對手。
青鳳打量著那人身形，細聽兩人的對話。一時還真不知他師父的用意來。
“師父？”他小聲在旁問道，“你是想讓他與我練習術法嗎？”
“你怕比不過？”
那張模糊的面孔轉向青鳳，被他慌忙擺手。
“不是。我是說，我還不清楚你要教我哪種術法呢。”
之前那咒符之事，青鳳對自己的能力有所懷疑起來。究竟是這怪人故意教錯了自己，還是自己太笨，出了岔子。
“你先下去，我待會兒就告訴你。”
青鳳將信將疑地步下階梯，經過那人身邊之時還忍不住多看幾眼。那人長相平平，並無奇特之處，只是眼神略帶桀驁，滿是不服。
正清見青鳳終於肯乖乖站了過來，她趕緊一把將他拉到自己身旁，遠離那兩個來路不明之人。
“你這小祖宗，盡做些危險的事。”
青鳳不以為然，怪正清大驚小怪。
“我師父人很好，你還怕他害我不成？”
“你知道你師父的身份嗎？姓什麼叫什麼嗎？”
青鳳皆是搖頭。正清更是恨不能打醒他。
“我學的是術法，我怪他那麼多幹嘛。我只求學到東西。”
此話一出，正清還找不到合適的話來反駁他。兩人卻聽見一聲嗤笑來。兩人一同迴轉過身，看著發出那聲音的人，那個還跪在地上的人。
“你笑什麼？”
“笑你天真。”那人頭也懶得回，便答道。
“我還是個小孩，天真是自然。”青鳳雖氣不過，但還是認了，並且故意刺激那人道，“你這大人卻是跪在地上，才是丟人現眼呢。”
“堂堂錦國皇子，卻要求別國的靈能師學術法。難道你錦國就無能人了嗎？你國的護國法師呢？難道已經老死了去嗎？”
“呸！不許你說我家老法師。”青鳳衝那人怒道，“他年紀大了，我體恤他的身體，我愛好術法，想要博採眾長，難道不行？”
正清看這少年真的氣急了，臉漲得通紅。若不是自己強拉住他，這倔強皇子怕已經一腳踢上了那人的背脊。
但也奇怪，兩人如此相爭。正清仰視那臺階上的怪人則不發一言，看著他們這般吵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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