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無意不願再聽任天真的挑釁,但他也知道要救回杏兒太過困難。
如若是普通的刀劍刺傷,他還有能力救回,不過就是施以『藥』石即可。但正清用的是他的龍牙,只要是活物,一旦被此等靈器傷其要害,便是極其耗損精神,更會是加速生命的消散,難以抑制。
他不忍再看杏兒逐漸消失血『色』的面孔,腦中繼續竭力尋求暫緩之法。他抬眼見不遠處呆立的正清茫茫然,根本不知自己已經闖下大禍。她遲鈍的面朝蕭無意呆看,又回頭要走向任天真和吉祥那邊。
蕭無意突然想到了什麼,向正清奔去,一把擒拿住她。
“對不起了,正清。”
蕭無意摘下了正清脖頸間的銀戒,將銀戒放在杏兒胸口。
“蕭無意,你才想到這個辦法嗎?”
任天真並不制止,看著蕭無意試圖將杏兒散開的魂靈收集起來,放入銀戒之中。但蕭無意試過幾次也未見成功。
“沒用的。如果能行,我們又為何要留下銀戒給這位姑娘。我們自己留下豈不是更好。”
“你們做了手腳?”他曾經探過銀戒內部,並無異常,裡面空無一物。
“何須我們做手腳。這枚銀戒早已無用。”
“它曾經放過她們兩人的魂靈,為何杏兒的不行?”
“這位姑娘的魂靈自然不行。因為她是外人,銀戒並非誰人皆可用。”
“那你說要怎樣的條件才能放入?”
“難道你忘記為何元主正清會佩戴這枚銀戒嗎?為何國主會將銀戒賞賜於玉家?”
蕭無意沉默不語。他自然知道為何,只是忘記了太過遙遠的事。那是屬於上一代人的承諾,卻影響了下一代人的終生。其中,更有隻有作為護國法師才知道的隱秘。
“哎,想來其實老頭子在見到你第一眼的時候就已經決定你作為下任的護國法師了。”任天真不得不承認這樣的事實。
“那時我還剛入師門,還太小,怎有可能。”
“不是那時,你恐怕並不知曉。”任天真直言,“是在你出生之際。”
那時,師父就已經見過自己,並有此意圖嗎?
蕭無意有些難以置信。
“這枚銀戒就是老頭子慫恿國主賜予玉家的,更準確說是送給你的未婚妻的。”
“元主正清?她那時也不過是嬰孩啊。”
“因為她是你的命定之人。”
“我們雖有婚約,但無感情。哪裡算的命定。”
“那現在呢?”
即便不是真的那個元主正清,但眼前這個神情呆滯的女孩,蕭無意的確投注了感情,是不同於以往的感情。他也不敢確認自己的這種感情能否算作是愛情。他一直在竭力剋制。
“你不用否認。即便你否認,事實便是事實。”任天真笑道,“這個護國法師之位也是個燙手山芋啊。你看,即使解除了婚約,這麻煩還是纏上了身。你甩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