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聲音太過熟悉了,是她這段時間最不想要聽到的。
宴嬌眼神微涼,身上的氣息與肉眼可見的速度,冷冽了下去,但電話還是重新放回了耳邊。
見她沒有回答,他忍不住地問了一句,“宴嬌,你還在嗎?”
凌述的呼吸聲有些粗重,很是急促,彷彿特別的擔心她會掛了電話。
“只給你一分鐘的時間。”
宴嬌一邊整理著東西,一邊冷聲道。
她怎麼忘了把他拉入黑名單呢?失策。
“我打這個電話是向你道歉的,我知道,你是不會原諒我,但是…”
宴嬌冷笑,“既然都已經有自知之明瞭,何必多此一舉。”
凌述,“……”
他忍住心口的酸澀,深吸了一口氣,輕聲道,“對不起,我知道我對你造成的傷害,就算是說100句對不起,也抵消不了,但我還是想要真心的對你說,對不起。”
傷害?
呵呵。
未免太看得起他自己了!
他以為他是誰啊,全世界的人都要圍著他轉嗎?
還是覺得離了他,地球就不能轉了?
多大的臉啊!
宴嬌細心的留意到辦公室裡面的人都已經走得差不多了,只剩下寥寥無幾的人。
原子涵淡雅如蓮,頎長的身影正倚靠著門口,姿勢矜貴清冷。
她忽然笑魘如花,眼底卻沒有一絲笑意,一片荒涼漠然,“嗯,死早點。”
凌述一時語塞。
“我希望你能幸福,真心的。”
大概這是他和宴嬌這認識的二十三以來,語氣最為溫和的一次了,簡直是莫大的嘲諷。
不能說不喜歡,只是他與宴嬌的性格太過相像,兩人都是習慣了掌控主舵方向,誰都不願主動退讓一步。
長此以往,原本那些美好的記憶,都在一次又一次的爭辯冷戰中,漸漸疲憊,漸漸消磨遠去。
反而成了迫不及待想要掙脫牢籠,捆綁鎖鏈。
分手,退婚,一切都到了水到渠成的地步。
宴嬌挑了挑眉,輕輕柔柔的聲音,認誰都想不出來她所說的內容…
“我祝你們斷子絕孫,也是真心的。”
幸福的不要再來打擾她,畢竟,婊子配狗,天長地久,就不要再去禍害其他人了。
嗯,
他們兩人還真挺配的。
一個不要臉,一個厚臉皮。
凌述神情一僵,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像是在極力壓制著怒火,誠懇的說,“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你可以參加我和阿玉下個星期舉辦的酒宴。”
宴嬌眸子妖涼,“凌述,我祝你和那位小嬌妻百年好合,真心的,還有,希望你們再也不要打擾我的生活!”
腦子有病就應該儘早去看腦科,沒事出來禍害別人做什麼?
說完就掐斷電話,將他的號碼拖到了黑名單裡,一氣呵成。
“腦殘。”
請前未婚妻去他們的婚宴現場,腦子沒病吧?
這是在炫耀,還是在戳人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