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接了抄書的差事,常晴假期的生活除了修煉,便是打工賺錢了。看著一頁一頁的完成品,感到頗有成就感。
後來又聽聞抄書人還可以將名字留在書上。附上某某年代,某某抄本。這就更讓人激動了。
哎呀呀,她這回豈不是要青史留名了?
這日晚間,常晴三人收了工,便一齊到中心飯堂吃飯。
這飯堂在洵山下層,是山上最大的一座。雖然面積廣闊,但來的人也狠多,因此顯得十分擁擠。
大家又是排隊、又是取餐、又是找座位,如同打仗一般。
等歸了座,有人吃了一口,便全吐了——飯堂的米果然又夾生了!
洵山距離地面有幾百丈高,做飯燒水十分不易。每次煮米,必須將鍋蓋裹得嚴嚴實實才行。
這次又不知是哪個粗心的小子,將飯鍋漏了縫。
飯堂中已有一干人罵罵咧咧,大叫餓死算了,便由此引申開去,將天地、命運、朝廷、門派全都罵在一塊。
飯堂雜役們也不管這些,仍舊忙碌自己的事,反正這事見得過了,都習慣的狠。
常晴勉強吃了幾口,也就不吃了,知覺得肚子不太舒服,便別了承書,與明蓁一起回去睡覺。
第二日,早起修煉之後,常晴和同舍三個女生又相約去室宿院的小飯堂吃早餐。
今天提供的是“碎金飯”,常晴看著熟悉:這不就是“揚州炒飯”嗎?這“碎金飯”倒是放了不少配菜,除了雞蛋,裡面香蕈、豌豆也都不少,唯有“一點”美中不足的就是米飯賣相極差,黏糊糊的一坨,幾乎找不到顆粒。
吃了一口,這飯不但黏牙,還有些夾生。狠多人已經嘗得出來,這八成就是昨天剩的,於是便給這飯改名叫做“黏金飯”。
常晴嘆道:“再吃肚子真的壞掉了,還是餓著罷。”
思凡道:“好歹是白米。以前在山下庵裡只有黃米和黑豆子吃。”
以柔道:“聽說修為上去之後,就不用每頓都吃飯了。有人一天吃一餐,修為高的三天吃一餐就可以了,這樣倒是省事。”
常晴道:“沒得吃也是夠無聊的。”
明蓁道:“你們誰有錢?咱們湊幾個錢,買點心吃罷。”以柔和思凡都窮的要死,而常晴不僅沒錢,還欠著外債,三人都大搖其頭。
明蓁只好說:“我身上還剩下些錢,那我請你們吃罷。”
三人叫好,便丟了這“黏金飯”,和明蓁一起往院外走去。
“不得了了,後院的吵起來了,說話間就要動手。我得馬上去叫師姐們。”剛回到前院,正遇上住在隔壁的玥蓉急匆匆地趕過來。
以柔道:“你別慌張,我們先過去看看。你到後院找師姐去,只別驚動了刑律廳。”
常晴等忙到後院去看,但見藥科和御科女生分作兩排正在對罵。
原來御科新生都要養一些寵物,用以培養御獸能力。她們便經常將養的貓狗、鳥雀等寵物帶回宿舍來。
而藥科女生也常將一些藥材放到院子裡晾曬,常弄得院子下不去腳,兩科女生便經常磕磕絆絆。
誰想,不知哪個女生養了一隻野豬,那豬雖然個頭不大,卻十分難馴。籠子裡沒關住,跑到了院子裡四處混鑽,把藥科晾曬的藥材灑了一地。
藥科女生都出來,抄起竹竿、棒槌便打那豬。
一名藥科女生向對面罵道:“誰家小畜生弄壞了藥材?”
一名御科女生隔著窗子罵道:“你罵誰小畜生?”
藥科女生道:“我罵畜生,不用急著認領!難道小畜生是誰生的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