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只是簡單粗暴的直線攻擊,卻也破空如雷鳴。
在隊伍左前方的李七夢神情大變,身體彎曲如弓,臉龐上方一陣颶風刮過,身後兩名戰士防彈衣炸裂胸前破碎,跌落下馬。
更多人胸口噴血倒地,人仰馬翻。
李七夢不再奢望機槍手能夠發揮作用,抽出騎兵刀朝前一指,身後騎兵紛紛一甩馬鞭,瘋狂沖鋒起來。
雖然三十多人瞬間陣亡,但是騎兵隊形依舊絲毫不見慌亂,足以說明李七夢治軍嚴格。
馬蹄如悶雷,轟轟傳來。
每三人形成一個前二後一的沖鋒陣型,後方那名騎兵用的是長槍,也不急於出槍,看看到那名青年兩拳左右轟飛隊友的時候,這才抓住這個胸口大開的時機悍然出槍,以駿馬速度架起大鐵槍,直刺他胸口。
“長兵器很不錯,下來!”
陳廣伸手直接握住槍杆子,將那名騎兵連人帶馬舉了起來,槍杆子受不住重量壓迫微微彎曲,陳廣隨手一抖,直接將駿馬和騎兵甩到天空中,隨後直接用剛到手的架槍一甩,戰馬全身骨骼寸寸碎裂,痛苦嘶鳴一聲落入遠處店鋪當中,陳廣抖動槍身,槍頭瘋狂掃起,恰到好處的將沖鋒而來的騎兵如落葉般掃進垃圾堆,前進勢頭毫無阻礙。
百米之外的李七夢臉色陰沉拉著馬韁,怒聲道:“第一隊,沖鋒!”
陳廣身形將架槍往後一甩,將繞到偷襲的一騎兵釘死在地上,腳尖蹬地踩出一個大坑,周圍十幾名騎兵前蹄踩空朝前陷落,再站穩之後抬起頭,天空中的身影下落,十米內整個水泥地全部塌陷,剛剛站穩的人全部腳底不穩,再次倒地不起。
李七夢憤怒到極點,刀尖指著那人,狂吼:“殺!殺!殺!”
她眼中的那人,一人獨守,一滴血都不曾過線。
眼前一千人,城內六千人,城外兩千人。
無論是英雄梟雄狗雄,殺人才能稱為雄,屠得九百萬,方為雄中雄。
陳廣早就明白這個世界是弱肉強食,也天真想過當個萬人敬仰的大英雄,但是真正扛起一方人性命之後,就從來不去想什麼仁義英雄、道德法律,既然想要還人情,別說一萬人,十萬人都殺得。
李七夢見到這名白發青年如此囂張,恨得牙齦癢癢,如果是以前見到這種有本事有脾氣的漂亮男人,她從來都是直接用手銬銬在床上一屁股坐上去,此刻被擋在城外,卻只剩下刻骨銘心的仇恨,連續喊出幾個殺字,憤怒到了極點。
戰馬健碩的身軀踩踏著地面,陳廣緩緩一拳一個,從老怪物奧古獅丹身上學到擠牙膏般的手段,他總覺得一下子出手固然實用,但是害怕這些人驚恐之下一鬨而散,他還得費力去一個個找出來宰了,幾個月的休養生息不僅僅培養了他的肚子肉,更是養出了一點惰性,最好就是讓這些人一點點沖上來給自己宰。
當下就搶過一柄騎兵刀橫劈開一人一馬,然後左突右擊,無視架槍、子彈和長刀,仗著念力屏障橫行,一開始就抱著慢慢拖垮這只隊伍的念頭,也不專注殺人,眼前橫著什麼都一刀兩段,很快城門口堆疊起壯觀的駿馬屍體,如屠宰場一般血腥。
子彈打光,戰馬如海潮捲起,卻被陳廣斬斷脈絡,頓時人仰馬翻,看的馬背上的李七夢咬牙切齒,卻又無可奈何。
小子,讓你猖狂幾下又何妨!
我等你能量耗盡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