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懼如毒蛇般將他緊緊纏住,血獅的面部肌肉變得扭曲起來。
多久沒有感受到死亡帶來的沖擊感了,那腎上腺素瘋狂湧進身體的膨脹感覺。
扯下掛在戰術背心上的對講機,辛巴扯著煙燻嗓子狂吼道:“議會遭到軍方襲擊!敵人火力太猛,所有部隊過來增援!聽到沒有!所有的部隊!”
然而對講機那頭並沒有發出一聲回聲。
辛巴愣住了。
不僅僅是熱成像,對講機也失靈了,掏出手機一看,也完全黑屏了。
就好像奇怪的東方力量一樣,摧毀了所有的電子裝置。
身邊的部隊探出步槍反擊,隨手拋射手雷,然而所有的聲音都消失在他的耳邊。
任由大片的泥土和水泥落在他的腦袋上,他不甘心的掏出訊號發射器看了一眼,正在從內部爆出電火花。
莫名的恐懼在一次充斥著他的大腦,辛巴瞪著雙眼,眼睛完全布滿了血絲。
這怎麼可能!
重機槍和反器材狙擊步槍都無法擊穿的裝甲,一瞬間摧毀所有通訊裝置的神秘手雷,怎麼有這麼多超出情報的武器存在?
這絕對不是和自己在東海作戰的軍隊,連美特斯聯邦都沒有研製出來的武器,一個臉核彈都沒有,小小地方的軍閥,怎麼可能有超越他們的軍事技術?
從波斯灣戰爭到東海艦隊戰爭,身為血獅的辛巴,已經習慣了敵人臉上對死亡的恐懼,他也習慣了用鐳射制導標記區域,然後看著無人機對那些垃圾進行無差別收割,帶著隊伍長驅直入到那些把槍械當神明一樣崇拜的落後地區,按住他們的女人瘋狂發洩。
然而他卻從未想過,自己有一天,會被當做獵物一樣驅趕。
這不是對稱的戰爭,而是單方面的屠殺!
就在這時候,隊友猛然朝著他懷裡倒下,失去頭顱的身軀將所有血液噴在他的臉上,打斷了他彷徨出神的瞬間。
抬頭望去,對方放棄了槍械的便利,揮舞著明亮清冷的長刀進行著最野蠻的攻擊,不斷切割著士兵的頭顱。
前一秒還在扣動扳機反擊的下屬,下一秒就頭顱飛到天空中去。
短短兩分鐘,已經有幾百具屍體堆疊在一起,裡面不乏他從東海戰場帶回來的百戰精英。
“撤退!所有人撤退!”
認清局勢的辛巴瘋狂嘶吼著,取出槍榴彈塞進了武器掛件中,探出掩體向煙霧中射去。
爆炸聲傳來,他已經管不著有沒有擊中,效果如何,撕開衣服猛然變身,化作一隻紅色鬃毛的龐大獅子,猛然迅速沖向身後的議會大廈逃竄而去。
下掛的榴彈在裝甲兵後背脊椎出炸開,爆射的彈片在裝甲上刮擦出刺耳的聲音,然而裝甲兵只是輕輕震動了一下,猛然轉過頭去。
四階的血脈變身,那是一個移動的戰功大禮包啊!
無論是擊殺還是活捉,都能讓他上尉的肩章換成少校!
狹小的建築裡不可能有大口徑的火炮,現在他也不需要隱蔽行蹤,黑鐵軍的警衛部隊經過分裂,已經沒有那麼多標槍導彈可以使用了。
面甲瞬間鎖定了對方的移動軌跡,心中膨脹起對敵人的殺戮,無視各種射向他的子彈和手雷,準備追擊而去。
“你留下來收割戰場,別去想著開裝甲損壞公物。”
陳廣拍了拍裝甲兵的肩膀,咧開嘴巴嘲弄的看著準備撤退的那些警衛指揮官,踩著廢墟,不急不慢的走向了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