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孟奇握著一柄環首刀,拍了拍身上的雪屑,微笑著朝侍女一笑。
侍女從他身邊經過,淡淡說道:“我就不喜歡你們華人,更加不喜歡你這種小小年紀就腐朽不堪的氣息,所以你不用企圖透過交談來建立聯系,像你這種表面上看起來很溫和的人,骨子裡的獸性比野獸還讓人不齒。”
聲音沒有多少起伏,卻有一副居高臨下的貴族感覺,作為照顧真神聯盟酋長公主的侍女,來到這裡甚至可以指著星月盟的將軍鼻子臭罵,更可況像馬孟奇這種被他們劃分成四等奴隸的小角色。
馬孟奇啞然失笑,轉身朝著水源走去。
出門在外,他只有一個親人,貴族卻可以擁有無數的奴隸,唯一的親人被貴族侍女拉去說閑話,公主還有其他人可以服侍,他只能自己動手煮肉湯了。
“真是的,當個向導也不包吃,這找個司機還能同桌吃飯呢,我看那個書裡介紹,南邊的國家領導人還和人一起下地種田呢,到底誰腐朽了。”
可能是塞上寒冬的風霜實在是太大了,他的臉皮都變得能直接抵禦寒風了,看起來沒有任何的尷尬。
.......
夕陽快養沒入地平線,花容捧著一大堆曰大餅,星月語叫khubz,意思是烤的東西,還有夾著羊肉和乳酪的博餅,很脆很香,羊肉是絞碎用天然香料醃製過的,那種香料顯然這個國度是沒有的。
馬孟奇正在喝著只撒了幾粒鹽巴的肉湯一臉的清湯寡水的神色,看見後毫不客氣的抓起來就吃,塞的滿嘴都是,然後用含糊的話說這:
“姐姐,她是不是憋了幾十年的話都跟你說了,你可千萬別被忽悠走了...也不看看周圍這些大頭兵幾天沒吃硬菜了,這種貴族的憐憫心啊,最虛偽了。”
“你呀!別貧嘴了。”花容將鍋裡肉撈起來,添在馬孟奇的碗裡,笑盈盈的看著他吃。
“你們聊啥了?”馬孟奇抬頭問道。
花容歪著腦袋皺眉頭,想了半天,說道:“額...你知道我和陌生人不愛說話...大部分時間都是她在說國外的生活,不過我聽得最多的,是她在在罵南邊一個叫陳廣的人,好像咬牙切齒的模樣。”
“哦?”馬孟奇心底一沉,臉上眉毛一挑說道:“下次再說起南邊的情況,記得回來跟我說說,最好...把這個餅子多拿一些回來,耽誤人幹活就得付出代價,陪聊還得消費酒水呢!”
夜裡。
兩人蜷縮在一個防寒睡袋裡,小馬把妻子的雙腳抱在懷裡,猶如抱著冰塊般刺痛,頓時嘴裡發出一聲低沉的嘶吼聲,然後含糊說道:“姐姐,睡吧。”
花容寵溺的揉了揉他的腦袋,不到五分鐘就睡著了。
馬孟奇卻不知道何時睜開了眼睛,他的目光透過火堆和站崗計程車兵,落在了那一張毛毯上的圖案————星月王旗!
回想起那個侍女逃出來的手帕,他再一次應驗了自己的猜測,可那又怎麼樣?
‘陳廣....秦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