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找對方法,運用適合的戰術配合默契,完全可以打贏這場危機戰爭。
問題在於,應該給這些人什麼級別的嘉獎?
意見分為兩派。
因為戰功擢升上來的新晉派系,也是陳廣的支持者的中堅力量,他們會提出重獎?
那些舊勢力抱團在一起的老官僚,為了保住地位,還有自己親信們的位置,會提出流於口頭的鼓勵?
新舊勢力的對抗,怎麼會一團死水?
沒有人對此作出回應,還有幾分鐘陳廣就要過來,一會又要出現爭吵和扯皮,這讓身為副司令的陸沉石很不滿意,最高長官經常去前線,偶爾出現的會議上他不希望是那些無意義的事情出現。
他把煙頭重重的按在了煙灰缸內,用拳頭敲打著桌子,語氣催促道:“都快點說說,把問題都放上來說,別等司令來了搞突擊報告,也別等司令走了用關系套近乎,別玩那一套黨同伐異。”
戴品嵐放下茶杯,眯起眼睛說道:“大家暢所欲言嘛,我們要將民、主的,不能搞一言堂。”
他根本就不想給這些人任何獎勵,這關乎到戴家未來。
因為全新的制度還未成型,一切都以殺傷數量來衡量軍功,導致他安插的人死的死跑的跑,沒有一個能夠上得了臺面的,戴品嵐感覺自己的話語權在漸漸的縮水下去,恐怕用不了多久,他們就得被掃地出門了。
在人事安排上插不上手,戴品嵐就把目光盯上了物資這一塊,在剛剛把三十萬噸糧食按照消耗抹掉,悄然運輸給了北邊的星月盟,沒想到陳廣以這個為藉口,將自己好不容易安插的官員一掃而盡,戴家對基地的控制力降到了最為嚴峻的時刻。
還有就是,他的腿雖然用最好的藥抱住了,但是現在一出暖氣屋就疼的厲害,間接的他對於陳廣積攢了許多異乎尋常的恨意。
會議裡有那麼幾個是他的心腹,顯然聽懂了戴品嵐的畫外音,瞬間明白了自己應該這麼做了。
一名戴眼鏡的軍官似乎剛剛擢升為將軍一級,清了清嗓子說道:“毫無疑問,無論是南線的黑哥等人,還是投誠的齊倫和他的傭兵團,這些同志在南線保衛戰中的表現非常出色,我建議,由軍部下發對他們的嘉獎令,並且在軍部內部進行通報。”
另一名中校表示了質疑:“僅僅是嘉獎?物資獎勵呢?不做職務調整?黑哥以一個新兵團的兵力,在只有幾門迫擊炮的情況下,擋住了異人幾十次的攻城行動,白馬區的元宵以一己之力擋住幾千異人的突進,齊倫帶領的新編獨立戰團更是為軍方收複了鳳翔城。這樣的戰功不要說嘉獎,就算直接晉級成大校,甚至是少將都不為過。”
少將冷冷的盯著中校,冷聲道:“黑哥政治審查不過關,要不是南線戰線吃緊,怎麼也不會讓這種人重新入伍,元宵前身是反政府組織黑鐵軍的骨幹成員,還有齊倫,據我所知他的真實身份是頭目之一,能讓他們重返軍方已經格外恩惠了,上次入軍籍到現在才多久?一個個都是上校旅長,按照相關規定————”
“他們不得再次晉升!”
一名大校插話進來:“是應該這樣!規章制度制定出來的就必須遵守,任何人不得例外,否則成何體統?”
中校很不甘心的說道:“那是針對文職和非戰爭期間制定的條例,現在是戰時,他們有戰功,就該嘉獎,這比什麼都重要。如果僅僅是紙面上的嘉獎,那麼下次,就不會有這麼多人前僕後繼的賣命了!到時候,別說體統了,人心都得丟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