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不悔改。”任文遠從地上爬了起來,將手中的子彈隨手扔在了地上,從他破損的衣服缺口看,這家夥穿著一件奈米服,難怪有恃無恐的樣子。
“他們這些人腦子是不是秀逗了?”任文遠望著垂死掙紮的邱清遠,罵道:“人吃人、易子而食,史書上都沒記錄幾次,你們倒是眼巴巴的給那群畜生送過去吃?”
生活在波瀾街的邱清遠不止一次為異人輸送‘食物’,他認為這只不過是結束亂世的陣痛而已,只要異人們越強大,這個過程就越快。當大量的人口失蹤報告到治安團和警察局時,想要找到這些隱藏在市井裡的異人間諜,就沒有那麼困難了。
鮮血開始呈現井噴狀,邱清遠用憐憫的眼光看著兩人,就像即將死亡的是他們一樣。
“虧老子賭上全勤。”任文遠扯下脖子上的領帶,轉頭對張屠夫露出一個微笑,格外的滲人。
......
高升酒樓裡。
幾個看起來充滿彪悍氣息的大漢推開阻攔的門衛,一腳踏進紅地毯鋪地的酒樓大廳,用碩大的眼睛掃了一眼,將腰間的軍方出品的晶石雁翎刀解開,滿臉怒氣的朝著正中央的一桌走了過去。
這個長刀大漢是梁州城有名的雄刀戰團老大雄闊江,經常出城去獵殺變異獸和蒐集物資,囤積的資源就是比那些商人都不逞多讓,在這一帶頗有些威望。
今天是他的戰團被擴編成步兵混合營的好日子,準備帶著幾個骨幹來到高升酒樓好好的慶祝一番,像他們腦袋別在褲腰帶上討生活的人來說,誰都不知道自己下一次還能不能活著回來,一有機會不醉生夢死一番,估計都會憋瘋了。
啪的一聲,他將那柄名為‘大浪’的雁翎刀拍在桌子上,語氣不善道:“聽說有個王八犢子把高升酒樓包場了,是不是你,小白臉?”
雲飛揚這段時間一有機會就黏在武媚娘身邊,俗話說好好女怕纏郎,暫時找不到突破口,雲大少爺就打算來個死纏爛打試試。
男人怎麼可能在心愛女人面前路出膽怯,雲家紈絝轉過頭看見一個一米八的大漢,也不害怕當即反駁道:“更正一點,不是小白臉,還有就是,這裡我已經包場了,請你出去。”
雄闊江身上的肌肉塊塊鼓起,面板黝黑,每塊肌肉都彷彿蘊含著爆炸性的力量,走起路來感覺紅地毯下面的瓷磚都嘎吱作響,像是要踩碎了一樣。
他聽到雲飛揚的話後,渾身散發著極為強烈的能量波動,怒目而視,“小白臉,知不知道我是誰?”
說話間,雲飛揚的警衛已經走了上來,兩個人同時伸出手搭在雄闊海的肩膀上:“先生,請你出...”
話還沒說完,兩個警衛便倒飛出去,將兩桌玻璃椅子直接雜碎了。
“小白臉,今天大爺高興,現在滾我饒你一命,我是軍官,打死你都沒事情。”
雄闊江哈哈大笑中,想要伸手去抓雲飛揚的衣領,突然看見了一直低頭的武媚娘,憑借她姣好的身段和脖子上的露出的面板判斷,這是一個漂亮的女人。
他一改口風,笑道:“馬子倒是挺漂亮,今天大爺高興,留下來陪大爺喝杯酒!”
“你幹什麼!”
即使是警衛被踢飛的時刻,雲飛揚都沒有任何反應,倒是雄闊江出手朝著武媚娘伸手的一刻,他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炸毛了,根本不顧兩人之間力量的差別,直接一巴掌甩了過去。
“呼!”
一道勁風撲面,雲飛揚那張白皙無暇的臉頓時感覺一股氣流席捲而來,原本甩向他的巴掌赫然停在了裡自己臉頰前兩厘米的地方,尺寸不得進。
武媚娘兩根手指捏住雄闊江的手腕,眯著眼睛道:“現在走還來得及。”
高升酒樓的老闆慌亂地跑出來,他倒是不心疼這些餐桌的損壞,而是害怕那位雲家少爺在自己酒樓裡發生任何的意外,到時候他就是自殺都不一定能保住家人的性命。
“各位!各位!都是出來消費的,今天實在是不湊巧,雄老大賣我個面子,我請兄弟們去別處,費用全部算我頭上!”
而前一刻雄霸無匹的雄闊江,臉色漲紅額頭冒汗,咬著牙蹦出一句話:“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