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明,審視奪度,但心思不純。”
黑暗中,一個原本應該遠去的人突然出現在了陳廣身後,赫然就是本地的駐軍營長閻兵鋒。
“她女兒能免疫喪屍的訊息,根本沒有透過我和王南松,可是她還是扯上了,顯然她還不滿足司令給她設定的對手,想一勞永逸鏟除我們,其心可誅。”
閻兵鋒快接近四十歲的一個軍官,站在年輕的司令身邊,倒沒有任何的心理障礙,他深深地知道這個年輕人可怕的地方,自己按照標準來計算,只不過是區區三階巔峰,對方可是已知的世界上唯一的五階強者。
不提兩人之間能量的差距,單單龍首城外驚天一戰,就讓所有人心生畏懼,而閻兵鋒自己本身沒有什麼派系的成分,最多就是當年因為違反了規定,導致升軍銜的時候被人掐著,給戴家某位將軍送了一點錢而已,這本身就是錢貨兩清的買賣,直接投靠新任也是司令無可厚非的。
閻兵鋒繼續說道:“而且秦家出事情,為什麼她不通知軍隊?如果說是害怕軍隊裡有內奸,但是她根本沒有透過我和王南松,怎麼就認定了清涼鎮裡有內奸?”
陳廣閉上眼睛。
“兵鋒,你的成就不應該只是一個地方守備營長,去前線打喪屍吧,我用人總喜歡想看效果如何,等你出成績了,我才能毫無顧忌地培養你。”
“是。”
之後的七個多小時裡,李夫人已經在自己的房子裡開始發號施令了,期間她和女兒有過一次並肩而立,望著遠處武庫的燈光,宛如並蒂蓮。
當天光破曉之時,陳廣在一次睜開眼睛。
果然,資本如果有百分之五十的利潤,它就會鋌而走險,如果有百分之百的利潤,它就敢踐踏人間一切法律,如果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潤,它就敢犯下任何罪行,甚至冒著被絞死的危險。
免疫活體的存在,多麼誘人啊!
那就只能再殺一次了。
陳廣緩緩站起身來,身上的冰霜霎時間融化,腳下狂風大作,朝陽裡,如同一道改變天氣的龍卷風。
陳廣舉起一隻手臂。
背後的鎮國大劍匣開啟,一百柄晶石短劍,盡數飛掠而出,嗡鳴如夏蟬。
在他眼前,劍與劍首尾相接,依次排開懸停。
陳廣冷笑,抓起大夏龍雀,將那頂上將軍帽輕輕放在椅子上,然後腳下輕輕一點,然後開始拔地而起。
百柄短劍亦是沖天而去,劃破寧靜的早晨。
黑鐵城的潛力並不是想象的那麼脆弱,對外宣稱兵力折損三分之二,實際上還有實打實的一個軍的兵力,號稱三階異能高手的軍官沒有一百也有八十,就是四階那也是人才濟濟。
其中外出執行任務的大校張溧陽和顧進,一個擅長特種作戰和策劃斬首襲擊,是善於把異能融入特種作戰的用兵好手,一個擅長使用冷兵器,最喜歡原始封建的戰爭方式。
他們剛剛襲擊了逐鹿省的某個基地,把一個上將的腦袋掛在逐鹿省洛陽城門上炫耀戰功,平常的目標已經沒有讓他們興奮的g點了。
只有那些異軍突起的人物,才夠資格當他們的獵物。
兩人在分別在各自的魚鷹運輸機裡胡侃,聽說了某個軍方將軍居然直接給他們排了等級,這讓一向高傲的顧進無法接受。
顧進是一個相貌粗狂的糙漢子,滿臉的鬍子沒有心思去打理,一直在耳機裡抱怨:“這齊老頭是不是老年痴呆了,居然讓我們去抓一個小姑娘?還有這外國來的騎士也不好使,架子倒是蠻大的,還不是遇到華夏人就灰溜溜地跑回家了。”
張溧陽謹慎地檢查著自己的裝備,淡然道:“前段時間讓那個軍部司令殺到了議會,還被抽調了二十萬工人,難免小心謹慎了一點。你也別總仗著異能特殊,就不把別人放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