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勇氣的人總是先死,那人癱軟在地之後,立刻被屍群撲到在地,十幾個醜陋骯髒的頭顱就這樣伏在他的身體各個部位一陣撕咬。
肌肉的撕裂聲,骨頭的嘎吱聲,加上慘叫聲刺激著所有人的神經,噗呲一聲,那人的大動脈噴灑出的溫熱的鮮血澆築在公路上,有人已經忘記在軍營裡對待倖存者的那種囂張氣焰了,下意識的想要撒腿就跑。
手下的膿包樣子讓龔剛一陣厭煩,這群人就只能對付比他媽還弱的垃圾,一遇到吃人的喪屍就手足無措,難道他們親手殺的人還少嗎?
砰砰砰...
很快也有反映過來的人,開始陸續端起步槍射擊。
一個平頭小夥子剛剛端起槍,就被喪屍撲到在地,他用步槍死死的頂住喪屍的腦袋,不讓其咬下去,喪屍嘴裡的唾液全部滴落在他的臉上,恐懼的求救聲更加刺激著喪屍的行動力。
砰!
一顆子彈貫穿喪屍的腦袋,壓在平頭身上的喪屍霎時間就失去的動力,腦漿汙血全部倒在他的臉上。
沒過多久就把幾十隻喪屍射殺,最後一隻喪屍尤不甘心的朝著龔剛腳下爬出,被他一個槍打爛腦袋。
“看看死了幾個!”
狗腿子這時候沖車後面跑了出來,清點了人數才發現死了五個人,他突然發現平頭神色異常,指著平頭大喊一聲。
“他被咬了!”
“龔哥...等等!我沒事的!我沒被咬!....我不會有事的!打個疫狂犬苗吃幾包板藍根就沒事的!...這是擦傷...”
小平頭慌亂的解釋著,摸了一把臉上的血跡,想要表現出一副正常人的樣子,但是很快他發現昔日一起聊天的上鋪,也悄然的和自己拉開距離,並且把槍口對準自己的腦袋!
不讓老子活!你們也別想好過!
小平頭心底掠過一絲前所未有的勇氣,無論他怎麼解釋,這些人眼睛裡看他都像是一個死人,他才知道這些人不會放過自己,再不做出選擇恐怕連個墊背的都沒有!
他的手指扣動扳機,子彈砰的一聲就將那個關系很好的上鋪打穿,而他身上的也出現了巨大的缺口,所有人都朝著他開槍,血霧四濺,很快變成一堆往外冒血的爛肉。
“媽的,晦氣!”
龔剛朝著屍體吐了口唾沫,招呼著手下收拾汽油開始要走,突然他看見公路邊上趴著一個髒兮兮的小孩,穿著大人的牛仔衣,下半身什麼都沒有穿,一雙赤裸裸的腳沾滿了淤泥和淤青。
骨瘦如柴的小孩讓龔剛一下子眼前一亮,他走到小孩面前蹲下,好不容易扯出一個難看的笑容問道:“小朋友,你爸媽呢?”
小孩子搖了搖頭,卻把眼睛往向還未流淨血的平頭,似乎對這個很感興趣。
“你住在哪裡?”
龔剛在一次問他,卻得不到任何的回答,突然他一拍腦袋,朝身後的手下喊道:“你們誰帶了糖果什麼的,巧克力也行!”
眾人在口袋裡摸索起來,一個暴徒想要上前遞給頭目,被狗腿子一把搶過去自己跑上前前去。
小孩張開很久沒洗的牙齒,咬了一口德芙巧克力,這才伸出手指了指路盡頭的一座農家院子。
龔剛望著那座不大的院子,嘴角露出一絲殘忍的微笑。
突然間,天上雷鳴電閃,暴風雨降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