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綠衣丫頭旁邊身穿粉色衣衫的丫頭開口道:
“她不敢說我來說,就是傅娘子給了我們兩個一人五兩銀子,讓我們在少夫人房中放置巫蠱娃娃,藉此謀害少夫人辛苦得來的孩子。”
巫蠱?
顧雪芷差點笑出聲來,這幫人就只能想到這點東西了嗎?
“既然這位姑娘這麼說,那巫蠱娃娃在何處?”她道。
很快有人呈上一黑色托盤,上面放著個花花綠綠的木扎小人,約摸一個手掌大,寫有喬雨若生辰八字的小紙條被針紮在上頭。
最奇怪的是,這紙條上的字與顧雪芷的字一模一樣。
顧雪芷將小人翻來覆去的看,手差點被上面的針紮了,她的胸口因為憤怒劇烈起伏,就是這個東西,是它害了雨若!
“柳枝,你把之前說給我們的再說一遍!”王夫人又道。
這時另外兩個丫頭中身穿藍色衣衫的丫頭抬起頭來,她是剛剛伺候喬雨若的。
“回稟夫人,奴婢原先就在少夫人房中伺候,那日傅娘子來見少夫人,硬說奴婢生辰八字與少夫人不合,強行將奴婢調走。
奴婢之前伺候少夫人這麼多年都沒事,怎麼奴婢跟柳葉一走,少夫人就出事了,可見並非是我們克了少夫人,而是有人故意作祟。
那天傅娘子走的時候,少夫人就感覺身體不適,興許就是因為傅娘子動了少夫人房中風水,這才釀下大禍。”
這個丫頭倒是比前兩個伶俐些,說話也利索,可這話字字句句指向顧雪芷,饒是顧雪芷舌燦蓮花,此刻也難以應對。
但要是別人非把這屎盆子給她腦袋上扣,她也不答應。
“敢問這位姑娘,我什麼時候,在哪兒,給了你們多少錢,當時你們為什麼不拒絕,為什麼還把這所謂的巫蠱娃娃放到雨若房中。
為什麼眼睜睜看著她被傷害,為什麼不及時向夫人稟報,為什麼早不說晚不說,非得等夫人把我帶過來才開口?
又為什麼,收了我的錢還不好好辦事,在這最後關頭把我出賣!”
一連串疑問聽得在場人皆是一愣,狐疑的目光聚集在這個身穿粉色衣衫的丫頭身上。
粉衣丫頭臉色漲紅,半天說不出話來,顧雪芷也不急著逼她:“你先整理一下措辭,想清楚再回答。”
轉而問向柳枝:“至於你,也一樣,為什麼當時我要調走你的時候你一聲不吭,非得出事了才倒打一耙?
還有,我記得就是你,我第一次去看雨若的時候,你給她喂藥的時候態度十分惡劣,想必在此前並不受重視的雨若身邊撈不到油水。
所以早就心懷怨懟了吧,口口聲聲說忠誠,卻盡幹些不老實的事情,丫頭,人在做,天在看,有些人不怕雷劈,你怕不怕?”
顧雪芷聲音溫和,並不咄咄逼人,卻無端有種凌厲之氣,彷彿在這樣直擊問題中文的詢問之下,任何異常都能被她發覺。
柳枝同樣變色,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只是她比粉衣丫頭機靈些,眼珠子轉了轉,立刻為自己辯解:
“傅娘子與少夫人交好,當時又是得了夫人的允准,因此奴婢只敢在心裡嘀咕,被調走也不敢多言半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