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說這些有什麼用?你連這毒藥是什麼都不清楚!”傅逸塵咬著牙,今天的他似乎格外易怒,稍微一點就能爆炸。
周予信嚇得縮了縮脖子,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又不甘心的道:“誰說的,我雖然不清楚這毒藥叫什麼,但我知道它定然是從別人身上傳給這位姑娘的……”
一句話說出,屋子裡陷入一團死寂。
別人身上傳來的?
顧雪芷望了一眼傅逸塵,兩人幾乎同時從對方眼裡看到了答案,陸紫雲。
“這毒藥不足以致命,卻能叫人日復一日的憔悴下去,比正常人衰老得快,最後不著痕跡的死去。
不過,這毒藥有一點比較奇怪,它存在在母體中時,能隱藏數十年,只要不遇上催化之物,便不會有任何問題。
一旦透過血液傳給另一個人,那這個人可就倒黴了,很快就會發病。”
周予信若有所思的說:“因為太過複雜,不如一劑鶴頂紅或者幾許毒藥來得直接,現在已經很少有人用它來害人了。”
顧雪芷苦笑,陸紫雲還真是陰魂不散啊,人都死了,還留這麼大一個禍害。
“你師傅他人呢,別告訴我他已經歸西了?”傅逸塵強忍著火氣,沉聲道。
周予信急眼了:“當然沒有,師傅他老人家這些年一直帶著小師弟在外醫治呢。”
傅逸塵反唇相譏:“可見他並非妙手,否則怎會解不了自己徒弟的……”
說道一半,忽然想起什麼似的,猛然看向顧雪芷,顧雪芷也正震驚不已。
“你師傅是不是長虛道長?”顧雪芷連忙問道。這世上怎麼會有這麼巧的事,長虛道長前腳剛走,他們就碰到他徒弟了。
周予信皺了皺眉,面色狐疑:“你們怎麼知道師傅道號,該不會你們跟他老人家有所交集?”
傅逸塵來回轉了兩圈,抓起桌上的劍往出走:“我去讓人將他找回來。”走到門口又折返回來,將周予信拉走了。
由於長虛道長行蹤不定,傅逸塵費了些人力物力才找到他,彼時他正停留在錦州城澤縣的醫館裡,這裡有個專治小孩子心症的李老大夫。
為避免長虛道長兩頭兼顧顧此失彼,傅逸塵乾脆將那個李大夫一同捉了回來。
於是傅家一下子多了三個大夫,總有人路過時好奇的探頭探腦。
長虛道長似乎也沒料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皺著眉頭替顧雪芷把了好久的脈,等的傅逸塵差點不耐煩發火時,他才悠悠開口:
“顧姑娘的毒,需要從陸紫雲身上找法子來解決。”
“你說什麼?”傅逸塵怒道:“你明知道陸紫雲已經死了……”
顧雪芷插言道:“不,她還沒死。”
也是這兩天才發現的,前幾天聽傅逸塵跟下屬談話,陸紫雲的屍體始終沒有找到,顧雪芷便起了疑,特意推演了一番陸紫雲的命格,以及那座山周圍的氣澤。
結果發現,陸紫雲不僅沒死,還活的好好的,只是行蹤說不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