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逸塵氣急道:“錦楓我給你城主令可不是讓你這樣用的!”顧錦楓側過頭冷冷地瞥了白逸塵一眼道:“那要如何用?難不成要讓我眼睜睜地看著他們走?!”
顧錦楓一手掐訣,擂鼓之聲越來越響,震天動地,山下的惡鬼們得了號令,手裡拿著各式武器發出各種詭異的呼號之聲往山上沖來。
白逸塵一把拉住衛唐喊道:“走!”白逸塵熟悉山中路形帶著眾人躲過重重的把守還有漫山遍野搜尋他們的惡鬼躲進了鬼哭崖下的破魔窟。
破魔窟還是如同寧楚文上次時來的一模一樣,破天劍依舊被封在藍色的封印之中,寧楚文道:“雲鴻你去把那把劍拿出來。”雲鴻正欲伸手,白逸塵急忙阻攔道:“若非是有緣之人,一碰封印就會被化成飛灰!你們千萬不要碰!”雲鴻看了寧楚文一眼,寧楚文輕輕點了點頭,雲鴻對著他笑了一下,毫不猶豫地把手探入了劍陣之中拔出了破天劍,這件原著之中男主的外掛金手指總算是到了雲鴻的手裡。
破天劍一出,一道藍色的光柱沖破石窟直沖雲霄,鬼哭崖下的惡鬼開始齊齊哀鳴,痛苦的嘶吼聲響側天地之間,待到一炷香之後,藍色的光柱才消失,惡鬼的哀鳴之聲才漸漸息止。
白棋藥王拱手道:“恭喜魔宗,得此寶劍,百殺魔宗定能在魔尊的帶領下稱霸修真界!”
突然外面響起吵鬧聲,白逸塵急道:“快走,肯定是他們看到了動靜過來了!”雲鴻撫摸著破天劍湛藍如湖水一般的劍身,道:“我這把劍還沒見過血,今日我就用這些惡鬼還有顧錦楓的血給我的這把劍開刃!”
衛唐求道:“寧公子,這些惡鬼都是大將軍的子民,我求求你們不要傷害他們!”白逸塵也道:“寧公子,這些鬼魂都是無依無靠無處可去的孤魂野鬼被我收留,他們生前都是可憐人,若是魔尊這一劍下去,他們必要灰飛煙滅,我求你勸勸魔尊,饒他們一命,以後你們若有事,我一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寧楚文道:“雲鴻這些惡鬼都是無辜的,我們今日先走吧!待到來日再取顧錦楓的項上人頭!”雲鴻雖然心中憤恨但是不願意拂了寧楚文的意思,也知他不想牽連這些無辜的鬼魂,便收了破天劍和眾人一道走了。
白逸塵熟悉山路,眾人第二日便走出了重山城到了山腳下,臨分別前白棋藥王從百寶葫蘆裡拿出了兩瓶藥丸給了白逸塵和衛唐一人一瓶,交代了注意事項,又連連說了好幾次,讓衛唐一定要在一個月後拆除臉上的紗布。
白逸塵拱手道:“大恩不言謝,以後你們若是有什麼事找白某,白某一定竭盡所能。”寧楚文囑咐道:“你要好好照顧衛唐,不能再讓他受這麼重的傷了。”白逸塵道:“那是自然。”
寧楚文和雲鴻、白棋藥王往魔宗趕去,雲鴻道:“這個顧錦楓可真是好算計,他知道白逸塵不會在眾人面前用城主的身份命令眾人不得聽從他的號令讓他難堪,也必不會殺死衛唐,他更知道白逸塵也不會眼睜睜地看著我們殺死重山城的一眾鬼魂,所以故意發起城主令讓山下的惡鬼統統山上,為的就是讓白逸塵在兩難的情況下帶著衛唐離開重山城,城主令在手白逸塵一旦離開,重山城所有的鬼兵全都在他的掌控之下,到時他想做什麼都可以,真是好算計!”
藥王白棋兩手相疊拍的“啪啪”作響道:“我就說吧,這個白逸塵腦子不好使,這大將軍他是怎麼當上的?!”
雲鴻嘆了一口氣道:“怕不是他想不到,只是想到卻也心甘情願的走進顧錦楓的圈套,我能明白他的心情。”寧楚文拉著雲鴻的手道:“雲鴻,我……”雲鴻反手握住寧楚文的手,道:“大師兄我沒有怪你的意思,我只是想說我為了你什麼都願意做。”聽了這話,寧楚文的心中更是十分愧疚,和雲鴻十指緊扣說不出一句話來。
白棋藥王突然躺在百寶葫蘆上捂著眼睛慘叫連連,寧楚文道:“藥王,你怎麼了?”白棋藥王慘呼道:“老夫的眼睛被你們刺瞎了,你們要賠我的眼睛!”寧楚文頓時紅了臉,甩開雲鴻的手禦劍飛到了前方,雲鴻怒瞪了白棋藥王一眼道:“真瞎了才好!”
剛到百殺魔宗的地界就見幾道法劍發出的光芒如同流星一般砸在山腳下,寧楚文道:“那是誰?我們去看看。”雲鴻道:“好,藥王你一人回魔宗,告訴魔女和四位魔君讓他們加強警戒,隨時待命。”
齊康康擔憂道:“二師兄和梁文師弟不會有事吧?”史雲清也心焦似火,手裡的摺扇不停地飛快扇著:“我們今日若是能找到雲鴻和大師兄就絕對會有機會趕回去救二師兄的。”狄秋水皺眉道:“聽說前幾日重山城的鬼兵圍攻百殺魔宗,現在百殺魔宗內定加強了警戒,要進去恐怕沒有那麼容易。”
寧楚文禦劍而來見竟是幾位師弟還有師妹來了,高興不已,站在劍上便喊道:“你們怎麼來了?”尹清清沖著寧楚文和雲鴻揮手道:“找你們有急事,快下來。”
寧楚文和雲鴻下了法劍,幾人來不及寒暄,肖雲峰便講了二師兄違反門規偷去了師父的百寶庫,被師父囚禁數日,昨夜他和幾位師弟偷偷去看了二師兄,二師兄讓他們不要管他,立即下山去百殺魔宗尋求庇護千萬不要再回來!
肖雲峰道:“當時我再三問二師兄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二師兄無論如何也不願意說,只讓我們快走。我們走後集合了幾師弟和師妹連夜趕來了。”
寧楚文環顧一圈道:“梁文呢?他人呢?”幾位師弟愧疚地抬不起頭來,尹清清長嘆一口氣道:“我們在山上找了很久也沒找到梁文師弟,師父當時從寶雲殿趕來,我們害怕被他抓住,只好走了。”齊康康愧疚道:“要是二師兄和梁文師弟有什麼三長兩短那我們真是萬死也難辭其疚。”
寧楚文道:“好了,康兒不要說這些喪氣話,我們現在回去肯定還來得及。”
眾人急急忙忙禦劍趕去通天仙宗,到了山腳下的不遠處,為防被人看見,便下了法劍改為步行。
天上黑漆漆的沒有半顆星,山林裡不時傳來異獸的長鳴之聲,穿林之風吹過,山林裡的竹子被吹得“嘩嘩”作響。
一身穿著破爛衣衫的老頭,身旁放著一根柺杖,手裡拿著一個破葫蘆半靠在一株桂花樹上喝酒,小小的黃色花朵落了他一身,老頭喝一口酒,哈哈笑道:“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寧楚文回頭看了一眼道:“他剛剛在說什麼?”齊康康道:“大師兄你別理他,這個老頭是幾年前出現在仙宗附近的瘋子,成日裡胡言亂語的,不必理會,趕緊上山救人要緊。”
幾人乘著天色昏暗,潛進關押方紅輕的地牢,方紅輕的手被鐵鏈拴著吊在牢房頂上,嘴裡流著血,見了師兄和師弟們,他的雙目裡流下淚水,嘴裡發出“嗚嗚”的聲音,半日也說不出一句話來,他的舌頭竟然被人割了!
☆、一明仙君之死
寧楚文拔出真陽匕首破開牢門,切斷鎖鏈把方紅輕救了下來,這時他們才看清方紅輕長長的衣袖遮掩下,手筋還有腳筋已經被人挑斷了。
寧楚文不由得想起自己在夢中被雲鴻斬斷手筋腳筋時痛徹心扉的苦痛,尚在夢中就讓他如此膽戰心驚,方紅輕被人挑斷手筋腳筋時到底該有多麼的痛苦!
齊康康哭道:“他怎麼能這麼狠心,竟然挑斷二師兄的手筋腳筋!”寧楚文忍住淚水匆匆給方紅輕包紮好手腕和腳腕,拿出一顆丹藥欲喂方紅輕吃下。方紅輕嘴角滿是鮮血,卻死死不願意張開嘴,寧楚文不顧系統“叮咚”作響的扣分聲,用衣袖擦去方紅輕嘴角已經幹涸的血跡,哭道:“紅輕師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