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應外合
寧楚文才被抓來幾日就已渾身是傷,還被人如此陷害,連主使人是誰他都不知道,除此之外他已經別無他法了。
雲鴻一連數日沒有踏入修文殿,聽侍女們議論,童玉因為給雲鴻端的茶水稍微燙了些,被雲鴻廢了丹田,和她姐姐童露一道被趕到琳清大陸去給萬宙沙新建的雲渺宮搬山石去了。
寧楚文自然不會自作多情地認為雲鴻做這些是為了自己,前幾日他還在誇童玉折磨人的手段多。
白逸塵偷偷前來催了一次,讓他今晚一定要偷到真陽匕首,明夜他們就要動手了,雲鴻已經察覺到埋伏在附近的鬼兵了,若是再不動手恐怕會功虧一簣。
白逸塵走後,寧楚文坐在窗前呆呆地看著日落月起,終於下定了決心,叫了一名侍女前來,侍女行了禮道:“寧公子有何吩咐?”
寧楚文道:“你能幫我把雲鴻請來嗎?”
侍女喜道:“寧公子願意請魔尊來,魔尊一定會很高興的。”
寧楚文勉強笑著“嗯”了一聲,侍女走後寧楚文一直惴惴不安,一想到又要面對陰晴不定的雲鴻,就覺汗毛倒豎,心生膽怯,但不知為何又隱隱盼著他來。
侍女一路小跑到了光明宮,雲鴻正在與四位護法商議攻打重山城一事,侍女不敢進去站在殿外靜候著,雲鴻一眼便瞧見了是照顧寧楚文的侍女翠兒,道:“翠兒,你進來,是寧公子有什麼事嗎?”
翠兒走進殿內拱手道:“稟告魔尊,寧公子派奴婢來請魔尊。”
雲鴻微微笑了一下道:“本尊知道了,你先回去吧,告訴寧公子我議完事便去。”
紅楓出聲提醒道:“魔尊小心一些,謹防有詐。”
雲鴻皺了皺眉,冷聲道:“本尊知道,用不著你提醒。”
寧楚文坐在窗前的小榻上等著雲鴻,如玉的雙足交疊著不時地晃動,腳腕上前幾日傷的紅痕依舊未消,腳上環著的天心金鏈隨著擺動“叮叮當當”作響。
雲鴻坐在寧楚文的身旁,寧楚文極力剋制自己的恐懼,但是卻依舊不由自主地往旁邊挪去。
雲鴻雖有些生氣但也沒有發作,把寧楚文冰涼如玉的雙足抱在懷裡,輕輕地撫摸著他腳踝上的紅痕,低著頭伸出食指撥弄著他腳踝上的天心金鏈。
寧楚文只覺得癢想收回腳,卻被雲鴻緊緊地抱在懷裡,雲鴻把手伸進寧楚文的褲腿裡,不帶任何情.欲地為他輕柔腿上的紅痕,半日才抬起頭,討好著笑道:“大師兄,前幾日是我的錯,我不該沒有問清楚就那樣待你,我已經處罰了童露童玉,讓她們去雲渺宮搬山石去了,這一輩子她們都不能從那裡出來,我保證以後這樣的事情絕不會在發生了,大師兄你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寧楚文呆呆地看著眼前的這個穿著一身繡著暗金龍紋的黑色長袍,劍眉星目,一雙如同沉靜了千年的深潭的黑色眼睛先前總是冰冷地盯著他,如同在盯獵物一般,此時卻又討好的看著他,臉上一深一淺的可愛小酒窩在這張冷峻的臉上不合時宜地出現了,卻又給他平添了幾分柔和。
寧楚文覺得眼前的雲鴻不再是百殺魔宗的魔尊的雲鴻,而是他放在心尖上疼愛的小師弟雲鴻。
心沒來由的軟了,寧楚文道:“我沒有生你的氣。”
雲鴻喜道:“真的?”
寧楚文道:“真的。”雲鴻得寸進尺地張開雙臂道:“若是大師兄真的沒有生我的氣,那就過來,讓我抱著你。”
寧楚文不願意起身,雲鴻促狹地悄悄撥弄寧楚文的腳心,寧楚文素來怕癢,忙把腳收回。
雲鴻湊在寧楚文的身邊坐下,用長長的衣擺幫寧楚文把腳蓋著:“現在天氣雖不是很冷,但是你現在已沒有了靈氣護體,要多注意防寒保暖,剛剛我摸你的腳冰涼涼的,好不容易幫你捂熱你又收回去。”
這孩子現在怎麼學會詭辯了,說來說去還怪我了不成,寧楚文道:“若不是你撓我的腳心,我怎麼會把……”
話還沒說完,寧楚文就發現上當了,紅著耳朵不願意再說下去,雲鴻靠在寧楚文的肩上,笑眯眯地看著他通紅的臉道:“我知道了,若我不撓大師兄的腳心大師兄還是願意把腳放在我懷裡的。”
說著雲鴻把手伸進衣擺裡去摸寧楚文的腳,寧楚文連忙把腳從雲鴻的黑袍下拿了出來,跪坐著不讓雲鴻得逞。
月亮害羞地躲在雲裡,只有幾顆明星點綴著舒朗的夜空,清風吹拂氣他的黑發,猶如情人拂面一般,白色的錦衣上罩著的攏煙薄紗,真如雲如霧一般圍繞著,更襯的寧楚文如同天宮降凡的仙人一般,下一刻彷彿就要隨風而去。
雲鴻倒也不生氣,輕輕地在寧楚文的嘴邊啄了一下,笑吟吟地看著他的臉越來越紅。
雲鴻感慨道:“我們上次像這樣坐在一起看星空還是在五年前,那時我和大師兄我們還沒有……”
他長嘆一口氣道:“算了不說了……,大師兄說說我們以後吧。”
寧楚文心有不忍,他見過的雲鴻永遠是那個意氣風發,臨危不懼的天才少年,怎麼會長籲嘆氣,一副憂思滿腹的樣子,他猶豫了半餉才道:“你什麼時候放我走?”
雲鴻頓時變了臉色,極力遏制住怒火道:“大師兄你為什麼總是想離開我,我就那麼讓你厭煩嗎?!”
寧楚文道:“你我在一起不過是相互折磨,誰也不開心,還不如分開……”
雲鴻吻住寧楚文的唇,不讓他把那些他從不願意聽的話說下去,他雙手摁住寧楚文的腦袋,不讓他掙開,貪婪地舔著寧楚文的嘴邊流出的鮮血,喘著粗氣,喃喃道:“大師兄,你要一輩子留在這兒,哪也不許去!哪也不許去!我不想傷你,你別惹我發火!”
寧楚文死命地推開雲鴻,嘶聲道:“你有修真界第一美女蘇蓉蓉當老婆還那麼多的侍妾,又何必非要和我糾纏不休!非要把我關在這裡!雲鴻,我告訴你我一點也不想被你關在這兒,這個鬼地方我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雲鴻一隻手把寧楚文禁錮在懷裡,眼神裡是寧楚文從未有見過的冰冷,偏他又笑著,這笑容如同野獸捕食獵物前的笑容一般,讓人骨頭發寒:“大師兄,你該不會是嫉妒了吧,你嫉妒蘇蓉蓉是我的妻子,還嫉妒我都數不清的女子做侍妾,你嫉妒她們對不對?你也配!我告訴你你這一輩子都要在文修殿待著,永遠做我見不得人的禁.臠,等我把通天仙宗打下來,我就讓你所有的師弟和師妹都來看看他們一直敬仰的大師兄,如今卻在給魔尊做床上的玩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