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鴻嘲諷地笑了一下,也不知是在嘲諷寧楚文還是在嘲諷自己:“原來發生的一切都是我自作多情,大師兄你根本不喜歡我,你就只會讓我把心交出來,然後再把它丟進深不見底的懸崖,大師兄你好狠的心!”
一聽到這話,寧楚文愧疚地不敢看雲鴻,雖然當初他是無可奈何才出此下策,但是總是傷了雲鴻的心了。
寧楚文悶聲道:“我知道你恨我,你要怎麼懲罰我,我都無話可說!”
雲鴻掐住寧楚文的腦後,逼著他看著自己:“你總算還有點良知,要怎麼罰你,那要看我的心情。我現在提起通天仙宗就惡心,一想到和你這樣的人在通天仙宗相處數十年就更覺得無比惡心!”
雲鴻把寧楚文摁進水裡,寧楚文早就沒什麼力氣,如何能爭得過修為高深的雲鴻,池水灌進他的鼻子讓他無法呼吸,眼前一陣陣發黑,雲鴻扯著他的頭發猛地把他拉出,寧楚文連連咳嗽,貪婪地呼吸著空氣。
雲鴻道:“大師兄才這一下你就不行了,別等我還沒罰你,你就死了。”
雲鴻把寧楚文摁在浴池上,寧楚文的頭撞在浴池上堅硬的大理石,“咚”的一聲悶響,好不容易自行止住的傷口又開始流血了,雲鴻拽著寧楚文的粗布上衣一把扯碎,看到寧楚文身上縱橫的傷痕,伸手輕輕觸控了一下,寧楚文疼的不由自主的縮了一下身子。
雲鴻驚道:“這是誰弄的?”“童玉。”雲鴻笑了一下道:“那丫頭就是頑皮,每天都愛想出點法子折磨人。”
我還以為你會為了我處罰她,沒想到你只是想知道是誰玩的這殘忍的遊戲。
雲鴻把手覆在傷口上,死勁按了下去,寧楚文疼的渾身顫抖,不由自主的慘叫出聲。
雲鴻把寧楚文拉起,掰著他的腦袋摁在自己肩上,湊在他的耳邊道:“大師兄,你的傷口再怎麼疼,也沒有當初我碎心裂肺疼!”
他舔了舔流到寧楚文嘴邊的鮮血,舌頭伸進寧楚文的嘴裡攪動,寧楚文一想到今日見到雲鴻諸多的侍妾還有端莊大方的正妻蘇蓉蓉就覺得心似被刀割碎了一般,無論如何也逃不開的命運!至少讓我死的有尊嚴!
他狠下心來,一口咬住雲鴻的舌頭,雲鴻一把掐住寧楚文下巴,手上一用力,就把下巴卸了下來。
雲鴻用大拇指揩掉嘴邊被咬出的血,冷冷道:“我早就告訴你了,你不是我的對手,就不要白費力氣,免得吃苦的還是你自己,你和她們一樣乖乖聽話我自會讓你少吃點苦頭。”
寧楚文聽到此話更覺羞辱,一掌打向雲鴻,他沒了靈力又身受重傷,這一掌軟綿無力,雲鴻一掌與他相接,稍稍用力便把他的連連後退撞在了堅硬的大理石壁上,一口鮮血從口中吐出,整個人直接滑進池水中漸漸地沉到池底。
他好似聽到了雲鴻厭惡的聲音道:“你可真惡心,弄髒我的浴池!”
看來真的是緣盡了!
雲鴻一把拽住寧楚文把他拖了出來,寧楚文雙目緊閉,呼吸也微弱,雲鴻趕忙輸入一股靈氣進入寧楚文的體內,他緊緊抱住寧楚文就如同幼時躺在寧楚文的懷裡撒嬌時一般,緊緊地摟住他的腰,痛苦道:“大師兄,你為什麼總是不願意!總是不願意!”
☆、陷害
百殺魔宗建在蒼穹山之巔,數百座大大小小宮殿的燈火輝煌,如同降落人間的寶石一般在山峰之中閃耀。
自從雲鴻接管百殺魔宗以來,火速屠滅天鼎仙宗,扶雲仙宗和萬陽仙宗有大量弟子拜入魔宗門下,早已實力大損名存實亡。短短兩年的時間內四大仙宗唯有通天仙宗屹立不倒,與百殺魔宗勢同水火。
寧楚文被關在修文殿,右腳上拴著細細的天心金鏈,此鏈據說是上古時期女媧補天留下的補天神石煉制而成,堅牢非常,無法割斷。
遠處不斷傳來宴飲歡笑聲、絲竹之聲繞耳不絕,更有女子歡鬧嬉戲的聲音夾雜在其中,按照糖醋豬排骨給他親親兒子雲鴻安排的後宮裡至少有一百多位來自大大小小仙宗、魔宗,甚至妖族的美女。
寧楚文抱著腿縮著身子坐在床腳榻上,外面一切歡鬧都與他無關,身上的鞭傷還有被雲鴻折磨出的傷口無一不在提醒他現在屈辱的處境。
在二十一世紀的時候他是個孤兒,生活艱難,來到此處日日與師弟們還有雲鴻過的十分開心,讓他體會到了有親人還有愛人的歡樂,他常常會想就算不回去,留在這裡也是好的,可是沒想到他費盡心力,如今還是這個結局。
蘇蓉蓉扶著雲鴻往寢殿走去,雲鴻看著殿上晃來晃去的匾額,醉醺醺道:“這是……這是……什麼地方?”
蘇蓉蓉道:“這是你的寢殿星輝殿。”
雲鴻踉踉蹌蹌地往修文殿走去:“我要去找大師兄,我不回星輝殿,你放開我,我要去找大師兄……”
雲鴻歪歪斜斜地往修文殿走去,不知絆到了哪裡險些摔倒,蘇蓉蓉趕忙上去扶住他,雲鴻緊緊地把她抱住懷裡,痛苦地呢喃道:“大師兄,大師兄,你不要不要我,不要逼我跳崖好不好,我什麼都願意為你做,求求你不要逼我跳崖……求求你……”
蘇蓉蓉心口發酸,眼淚忍不住要掉下來,她撫摸著雲鴻的後背安撫著他,輕柔道:“我不會逼你跳崖的……”
雲鴻猛地推開她,道:“你不是大師兄,你不是!大師兄說只有我跳崖他才會原諒我,他才會原諒我!他恨我!只有我死了他才高興!他恨我!他恨我!”
雲鴻一把推開門,見寧楚文躺在床榻上睡著了,輕輕地走了進來,溫柔地抱起寧楚文放在床上,寧楚文猶如驚弓之鳥稍有一點輕微的聲音便驚醒了,瞪大眼睛蜷縮著身子恐懼地看著雲鴻道:“你要做什麼?”
他的表情彷彿一把劍紮進了雲鴻的心,雲鴻死死掐住他的下巴,冷冷道:“你說我要做什麼?!”
寧楚文聞到雲鴻身上的酒味混合著脂粉味就覺得一陣陣惡心,一掌扇在雲鴻臉上,道:“你滾開,你真讓我惡心!”
雲鴻一手死死地摁住寧楚文,另一隻手掐住寧楚文的下巴吻了上去,寧楚文合不攏嘴,津液順著唇角流了下來,牽起一條銀絲。
雲鴻的舌頭舔過寧楚文的嘴裡每一個角落,直到寧楚文掙紮不動了,滿面潮紅地躺在他的懷裡,才饜足地舔了舔寧楚文的嘴角,道:“大師兄,你願意也好不願意也好,你一輩子都要呆這兒哪也不許去!”
寧楚文迷迷糊糊地感到不知有什麼東西在他的臉上輕柔地拂著,睜開眼睛,看見雲鴻趴在床上溫柔地看著他,撫摸著他的臉,他嚇出了一身的冷汗,猛地坐起身靠在牆角。
雲鴻冷著臉,坐起身一邊整理著衣袖一邊道:“你現在可真是不經弄,昨晚才幾下就暈過去了。”